“你說什么？！”
柳父聽到“可憐”兩個字，頓時炸了，擼起袖子就沖了過來，粗糙的臉上滿是兇相：“你一個送外賣的，也敢教訓我們家的事？”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林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里閃過一抹寒芒，那眼神銳利得像刀，看得柳父心里一突，腳步硬生生停住，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
可周圍的鄰居早就圍了過來，有人還對著他們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
柳父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又漲紅了臉，梗著脖子喊道：“你個送外賣的小王八蛋，還敢嚇唬我？有本事你動我一下試試！”
柳母也跟著尖聲嚷嚷：“就是！還說打了虎頭幫的人？我看你是吹牛不打草稿！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我求求你別再裝了，行不行？”
林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能忍一次兩次，卻不代表能一直忍下去。
他看著柳父柳母蠻不講理的樣子，心里最后一點耐心也沒了，語氣冷了下來：“我再說最后一遍，我沒裝，也沒騙你們，你們要是再胡攪蠻纏，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懾力，讓柳父柳母都愣住了，一時竟忘了繼續吵鬧。
周圍的議論聲也小了下來，大家都下意識地看向林凡，覺得這個年輕的外賣員似乎跟想象中不太一樣。
“來來來，你打我一下試試，一個臭送外賣的，看把你給能的，活該你送一輩子的外賣！”
“什么玩意，還武者，你要是武者，我還是武盟盟主他媽呢！”
“……”
柳父和柳母根本不懼怕林凡，又是對著林凡一番叫罵起來。
就在林凡怒火中燒，準備給這對夫妻一點教訓之時，一輛警車緩緩駛來。
“來來來，你打我一下試試！”
柳父梗著脖子往前湊了兩步，粗糙的手指幾乎要戳到林凡鼻尖：“一個臭送外賣的，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我看你這輩子也就配騎著破電動車送快餐，活該你窮一輩子！”
柳母也在一旁尖聲附和，雙手叉腰，唾沫星子亂飛：“什么武者？我看你就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你要是武者，我還是武盟盟主他媽呢！”
“趕緊滾遠點，別在這兒耽誤我們家媚媚找好人家！”
夫妻倆你一言我一語，罵得越來越難聽，周圍的鄰居也跟著指指點點，有人甚至跟著哄笑起來。
林凡的拳頭緩緩攥緊，指節泛出青白。
他原本不想跟這對蠻不講理的夫妻計較，可對方得寸進尺的辱罵，像一把把刀子扎在他心上。
一股怒火從胸腔里竄起，眼底的寒芒越來越濃。
他們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林凡不介意讓這對夫妻嘗嘗武者的厲害。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打破了現場的喧鬧。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向路口，只見一輛藍白相間的警車緩緩駛來，車頂的警燈閃爍著刺眼的紅光，在老舊的居民樓前停下。
林凡的眉頭瞬間皺起，心里泛起一絲疑惑。
巡捕隊的車怎么會突然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