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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碧云殿。
殿中張家三位金丹齊聚一堂,正在飲酒,殿下有鮫女起舞,靡靡絲竹之聲,縈繞不休。
“叔父,這顧遠看其摸樣,不是善茬,那蘇澄隱都敗在他手下,我等如此做,是否有些過了?”
張正錚寬袍大袖,腰配龍紋玉佩,一副世家公子的打扮,可此刻卻有些憂慮,對著張廣成說道。
“哈哈哈,崢弟多慮了,那顧遠再強,左右不過一個金丹初期罷了,能耐我張家如何?”
“再說了,這可是千浪宗,我等閉門不出,借口推辭,他還真能打上門來不成?”
“他若是敢打上門來,那就是和我千浪宗翻臉,到那時候,錯的反而是他!”
張正陽飲了一口酒水,大笑著說道。
“非是我不愿守諾,而是這金印,事關我張家大計,萬萬不可交出啊!”
“百年之后,那丁志修歸來,必然要和平兒再做過一場,當年是我推算出錯,應當再給平兒一枚金印的,如此以來,他三枚金印在手,必然可以勝過那丁志修,也省的我大費周章,丟盡臉面,阻攔這顧遠修換宗修行之事了。”
“但這一次,絕不能再如此了,所以這金印,絕不能給。”
張廣成嘆了口氣,神色有些無奈。
“庫中不是還有兩枚金印嗎?”
張正崢皺眉問道。
“泰兒年歲也不小了,也已經筑基巔峰了,而宗內這一次的大比,將要開始,為了穩妥起見,這枚金印,要給泰兒留著……”
張正陽微微一笑。
見狀,張正崢微微一嘆,卻也無話可說。
錯了嗎?族內大計,確實不可耽擱。
“既然如此,那不妨和那顧遠直言,另以它法,補償于他?畢竟是青峰道院的金丹修士,不可太過得罪了吧?”
張正崢猶豫了片刻,又開口道。
“哈哈,正是因為他是青峰道院的修士,才要阻撓一番,否則這換宗修行豈不是便宜了那丁志修?”
張正陽大笑著說道。
張廣成也是撫須而笑。
可就在這時,張廣成突然眉頭一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轟!”
璀璨的遁光,自天際之外,疾馳而來,毫不掩飾,赫赫雷光,驚動四方。
目標正是碧云殿。
“顧遠小兒上門來討公道了……”
張廣成見狀,微微一嘆,他知道自己此舉不合道德,可為了家族利益,只能如此了。
左右不過是臉面罷了,丟了也就丟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啟動大陣!”
他厲聲一喝,一股澎湃的靈光,頓時自碧云殿中升起,化為一道巨大的青色荷葉虛影,攔在殿宇上空。
這護殿大陣,乃是脫胎于千浪宗四階大陣“青荷佑天陣”的三階上品大陣,金丹后期的修士,都要費一番手腳才可破陣,金丹后期以下的修士,休想闖入其中。
“嘩!”
可突然之間,那遁光之中,閃過一道銀色的光點。
那光點無形無至,直接劃破虛空,打在大陣之上。
大陣的靈光,頓時如積雪消融,青色荷葉虛影,驟然破碎。
“什么?”
張廣成臉色驟變,心中大驚。
可就在這時,那遁光已經疾馳而至,落在殿中,現出一個寬袍大袖,儀態非凡的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