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金色鎖銬,陸長虹頓時神色一滯,浮現一絲不安。
道人則是面色不變,似乎早有預料。
“鴉道友!”
“二師兄如何說?”
道人對著三足烏鴉行了一禮,輕聲問道。
陸長虹也趕忙行禮,只是目光卻一直緊緊的盯著三足烏鴉。
“老爺有言,上脈選拔,本是選優拔萃,胡亂壓制,乃魔之開端,這幅金鐐就是給鐘真傳的答復。”
三足烏鴉將金鐐丟下,對著鐘勝杰傳達了少年的意思。
“金鐐?”
陸長虹見狀,頓時大驚,似乎想要替鐘勝杰申辯。
可鐘勝杰卻已經接過金鐐,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
“轟!”
霎時間,一道金鏈自鐘勝杰手腕之上游動,鎖住了他的丹田,不僅如此,那金鐐微微一顫,竟然一分為二,幻化出第二只,朝著陸長虹的手腕落去。
“我也要?!”
陸長虹頓時神色大驚,眼中浮現劇烈的憤懣,可三足烏鴉只是淡淡的看了陸長虹一眼,他立時就收起了心中的怒意,不敢動彈,任由那金鐐落在自己手腕之上。
而后一道金色的鎖鏈,如出一轍,鎖住了他的丹田。
陸長虹見狀,臉色立時浮現一絲痛苦,但卻忍住了,不敢出聲。
“兩位,自便吧!”
三足烏鴉見狀,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后就請二人離開。
“就這般算了?二師兄沒有說讓誰來迎戰第三場?”
陸長虹卻不肯離去,追問道。
“老爺已經安排了元仕道長前去。”
三足烏鴉說道。
“好好好,元仕師兄已經元象境,有他在,定然叫那人大敗而歸!”
陸長虹聞言,心中大喜,隨后對著三足烏鴉和鐘勝杰行了一禮,踉踉蹌蹌的架著遁光,離開了此峰。
一時間,原地只剩下三足烏鴉和鐘勝杰。
“多謝道友了!”
鐘勝杰對著身側三足烏鴉行了一禮,笑著說道。
“都是小事,無需客氣。”
“只是你這般行事,所謂何故?區區一個入脈考核,怎得還鬧到老爺這來了?還非要我說那一句?”
三足烏鴉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欠陸家恩惠,答應要照料長虹,只是他性子孤傲偏激,這些年越發如此。”
“今日考核斗敗,他竟然來求我為他出頭,斷了那人的入脈之路。”
“如此心性,我當即就知曉事情不妙,就為他算了一卦。”
鐘勝杰長嘆一聲,很是無奈。
“如何?”
三足烏鴉好奇的問道。
“大兇之兆,血光映天!”
鐘勝杰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般兇險?是因為那人?”
三足烏鴉也是一驚。
“哪怕不是因為那人,以他的心性,也遲早會出事,可我若看管他,他必然心懷怨憤,生出不滿,更易出事,所以只能以師兄之名頭壓制住他。”
“金鐐百年,不得出山,應當可以助他避過這一場劫難……”
鐘勝杰目光遠眺,幽幽長嘆。
“你有心了,只望陸真傳不要辜負了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