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一大,仙俸殿殿主必然坐不住,定會出面阻撓。
畢竟仙俸殿到底是別人的地盤,想要挫敗自己的謀劃,那是輕而易舉,所以在前來仙俸殿的路上,顧遠就已經發令給了寧虛白,請他相助。
如今時機恰到好處,寧虛白攜天律而來。
玉衡仙士臉色陰晴不定,知曉這番是栽在了顧遠手中了。
可讓他眼睜睜看著顧遠煉化千年積攢的太素云氣,練就太素云木,他做不到。
“咻!”
他身形一閃,催動玉衡仙殿的禁制,想要攔上寧虛白一攔,而后自身化為流光,想要進入仙庫,阻止顧遠。
“玉衡兄,阻礙同道修行,乃是重罪!”
寧虛白玉被禁制阻攔殿外,一時難入,但他臉色不變,只是袖袍一揮,霎時間,一道瑩瑩生輝的仙繩好似游龍夭矯,無視仙俸殿一切禁制,以不可思議之速,穿過冥冥虛空,直接捆住了玉衡仙士。
捆仙繩!
天宮四品仙職之中的絕頂仙寶,凡是玉虛之下的仙神,沒有幾個可以逃脫此繩的捆綁。
此繩一出,仙人立縛,難以動彈。
是天律殿執掌天律的重寶。
不過此寶也有限制,若是眾仙不曾觸犯仙律,此寶催動起來也較為吃力。
而如今無論顧遠吸納太素云氣如何超量,都是玉衡仙士放縱之責,過錯不在顧遠。
就算顧遠有錯,也不過微弱小錯,寧虛白一人就可裁量。
而玉衡仙士想要在四品仙官煉化云芽之時,出手相阻,這就是大罪了。
形同殺仙啊!
寧虛白也不客氣,當即冷聲喝道:“仙俸殿莫非想要引仙入甕,暗中殺之?”
一頂大帽,當先扣下。
但真要說起來,也不算大帽。
你仙俸殿不發太素云芽,我師弟前來討要,何錯之有?
是你答應可以自行煉化太素云氣,請我師弟入庫,何錯之有?
我師弟不知太素云芽煉化之難,又因你有言在先,不得煉化,不得出庫,一時情急,多吸納了一些云氣,這有何錯?
倒是你,不發云芽,請我師弟入庫,如今我師弟煉制云芽正在關鍵,你卻想出手傷人,莫不是真存了殺仙官之心?
“轟!!”
伴隨著寧虛白的冷哼,他身后的仙吏更是擂鼓吹號,霎時間,天穹之上一片雷光閃爍,化為牢籠,將整個仙俸殿盡數籠罩其中。
這是要擒拿問罪的征兆。
“寧虛白,你莫要血口噴人,胡亂編罪!”
“這小子超額吐納太素云氣,不顧仙規,我不過是想矯正一番,讓他回歸天規,何罪之有?”
玉衡仙士被捆仙繩束縛,一時難以動彈,但臉色不變,只是冷聲質問道。
“東華殿主不明你仙俸殿之規,只是老老實實聽從你的安排入仙庫竭力煉化云芽,何錯之有?”
“至于這煉化云芽所需云氣多寡,還不是你一言而定?外人如何得知?”
“我只知你不顧四品仙官之修行,違背天宮仙律,肆意出手,這是重罪!”
寧虛白哪里要聽玉衡仙士的解釋,只是冷笑而言。
超額吸納太素云氣,就算有罪,也要事后查證,他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