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衡仙士不顧仙規在自家仙殿之內對一四品仙官出手,是他親眼所見。
“你!”
玉衡仙士臉色一怒,還想說些什么的,但卻被身側之人攔下了。
“師兄,且慎言吧。”
玉面生光的道人開口道。
玉衡仙士這才冷靜下來。
臨川仙脈上下穿一條褲子,如今寧虛白既然來了,自然是拼死為那斗樞殿的小子說話,自己所言一切都是蒼白的。
而寧虛白看著那玉面生光的道人,也并不客氣,淡淡冷言:“原來是天工殿殿主當面,怎得,莫非閣下也藏匿于此殿之中,想要合伙謀害四品仙官。”
寧虛白執掌天律殿數十年,已經是個“老天宮人”了,開口就是一樁“罪名”先拋了出來。
天工殿殿主,赤繩仙士聞言,卻只是淡淡一笑:“寧殿主,也請慎言。”
“天律殿執掌天規,手持重寶,位高權重,但也要按律行事,隨意編織莫須有的罪名,有損仙人之儀態。”
寧虛白只是冷笑:“仙人之儀態?斗樞殿主初入天宮,半點因果都無,卻被迫親自入殿凝聚云芽,這就是爾等的儀態嘛?”
此話一出,二人頓時無言。
“事出有因,并非刁難。”
赤繩仙士微微搖頭,自然不可能認下這個指控,只是笑道:“我觀斗樞殿主,天人之才,仙骨絕佳,似乎修行的還是雷經?我這有一枚紫霄仙石,或可贈予斗樞殿主,助其修行。”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已經是他天都仙脈輸了一籌。
再鬧下去,真就是一場鬧劇了。
寧虛白執掌的天律殿,當真權重,若是今日真的將玉衡師兄擒拿審查,諒旁人也說不出什么話來。
畢竟此番確實是仙俸殿理虧。
既然如此,索性認輸,先結束這一場。
此話一出,玉衡仙士臉色有些難看,但卻沒有多言,顯然是默認輸了一陣。
寧虛白聞言,則是眼神微瞇,但卻沒有替顧遠做主,只是說道:“此事事關斗樞殿主,無論如何,當等待其出庫再說。”
“這是自然。”
赤繩仙士當即應道。
隨后寧虛白也不客氣,直接降下云端,施施然朝著仙俸殿飛去,顯然這段時日就準備呆在此地了。
玉衡仙士自然也沒有阻攔,見狀寧虛白袖袍一揮,也收起了捆仙繩。
赤繩仙士笑了一聲,吩咐仙娥準備仙宴,三人同聚。
……
……
外界的一切,顧遠有所感知,但并不明朗,他如今的心神都落在了煉化太素云芽之上。
“轟!!”
滾滾太素云氣如同海嘯一般,急速涌來,每一縷云氣都如煙塵,帶著混沌開辟之后的灰燼雜質,極為駁雜。
但他周身穴竅齊齊發光,似萬千熔爐噴涌,那滾滾太素云氣落入其中,不過瞬息之間就被煉化,只剩下一縷縷精純的“太素之精”落入他頭頂的虛影之中。
隨著一縷縷“太素之精”的落下,那虛影越發凝實,隱約之間可見實體,似一株搖曳生輝的碧綠玉樹。
透過這玉樹,恍惚之間,好像能感知到另一片更為玄妙的空間。
太素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