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此刻對面某些勢力的主事,在他們的笑聲中,臉色已經煞白一片,眼中全然都是死灰一片的絕望。
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時候再計較涿郡陳氏這幫人為什么會背叛他們,已經沒有意義了。
就算沒有涿郡陳氏這幫人出現,單單只是
就已經注定他們今日活不了。
人屠,之所以被稱為人屠,就是因為那人要么不做,要做就是趕盡殺絕!
意識到這一點,忽然有人眼中掙扎的神色,一閃而逝。
旋即沖著下方看熱鬧的兩道身影,高聲喊道。
“不知貴府開出什么價碼,才讓這陳庶倒戈相向!”
“只要價格合適!他涿郡陳氏能做,某家也能做!一切好商量!”
而聽得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虞陽鄭氏那幫人不禁用震驚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隊友’。
“趙德!你也瘋了!”
“不錯!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瘋
老子只想活!
生死當前,什么禮義廉恥,通通都是狗屁!
趙德心中嗤笑。
然后瞬間身形一閃,直接從虞陽鄭氏那幫人中脫離開來,出現在下方那群披甲執銳的虎狼銳士面前。
為首的那名面覆猙獰面甲的統軍之人,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笑意盈盈的中行固。
“中行提督,你怎么看”
與軍中其他人不同。
呂彥雖然對中行固頗為冷淡,但是從來沒有對他甩過什么臉色。
對此,中行固嘴上不說,內里還是頗為感激的。
所以此時面對呂彥的問話,中行固面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真誠。
“這事吧……既然是侯爺讓呂參將負責行事,便該由呂參將做主。”
“老奴就不多加置喙了。”
呂彥聞言,視線在中行固臉上停留一陣,然后才緩緩收回目光。
低頭俯視著那趙德,冰冷猙獰的黑色面甲,看不出神色。
“價碼”
呂彥語調生硬,似乎帶著幾分嘲諷。
“你在跟侯府……談條件”
似乎是覺察到呂彥語氣不對,那趙德臉色一僵。
剛想改口說,自己什么都不要了,只求活命!
可這個時候后悔已經晚了。
從眼前閃過一片雪亮的刀光,再到耳畔傳來鏗鏘的拔刀聲,似乎只過了一瞬。
隨后便是視線的一陣天旋地轉。
直到頭顱重重砸落在不遠處的那一刻,他才聽得一聲冷聲嗤笑。
“講條件你也配”
“真是不知所謂……”
說話間,沒等元神境的強大神魂遁出體外,獨屬于六境大能的恐怖神念輕輕一碾,便將之徹底歸于無形。
做完這一切的呂彥,借助懷中侯爺親賜的狼符,仰頭望了一眼虛空中的那片厚重血云。
眼中閃過一抹貪婪與渴望。
可他還是忍住了。
如今已經是六境修為的他,再吸收這元神境修為,性價比有些太低了。
還不如留給麾下其他人。
念頭倏忽轉過,呂彥直接將那片厚重血云落在身邊其中一名甲士身上。
瞥了一眼那甲士欣喜若狂的眼神,呂彥笑著道了一聲。
“當牢記侯爺恩賜!”
“喏!卑職誓死不忘!”
作為韓紹一直以來的真正心腹,離韓紹最近的人,耳濡目染之下,呂彥自然也從韓紹學了不少御人之道。
只是每每施恩,他從來都是以韓紹的名頭行事,以保證這些親衛對韓紹始終如一的絕對忠誠。
當然,他呂彥也不是完全沒有一點私心。
歷來軍中親衛都是將主的心腹與底牌,通常都是從各軍各營中仔細遴選的絕對精銳。
可偏偏他家侯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當初擴充親衛營的時候,不按修為高低、不以作戰勇猛,只以體現是否高大威猛論。
這讓親衛營、連帶著他呂彥這個親衛營統領,一度成為了整個軍中的笑柄。
所以一直以來呂彥心中都憋著一口氣。
早晚有一天,他要讓趙牧那些狗東西看看,他親衛營并不是什么充門面的樣子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