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高興才是!
曹武努力不再去看那些伏尸在頭顱身邊的尸體,這才露出一抹屬于勝利者的笑容。
特別是在行軍司馬帶來了中軍的獎賞后,曹武徹底放開了心情。
“校尉曹武,臨危立陣,當屬此戰首功。”
“大將軍特賜蘊神丹一枚,以為嘉獎,望爾再立新功,表率諸軍!”
表率諸軍!
這等贊譽、期許不可謂不盛!
而那枚蘊神丹更是珍貴至極,別說是尋常修士了,就算對于門第、底蘊淺薄一些的高門世族來說,也是難得一見。
可以說,只要有了這枚蘊神丹,曹武踏入元神境,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恭喜曹校尉!”
“為曹校尉賀!”
曹武本以為這般厚賞,會引來不少人的妒忌與不滿。
可望著那一道道充滿赤忱的眼神,這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這拿命換來的功勛、獎賞,與靠著家族、門第恩蔭得來的一切,終究是不同的。
沒有人會因此不服、不忿。
所以曹武也就坦然受下了。
“謝大將軍賞!”
……
一場臨河大戰,算是兗州的黃天賊子給公冶縉和禁軍的當頭一棒。
但是勝,就是勝了。
所以哪怕這一戰的傷亡不小,對禁軍將士的士氣也沒有多少的影響。
唯一讓他們有些頭疼的,兗州的地形。
濟、河惟兗州。
九河既道,雷夏既澤,澭、沮會同。
可見自古以來,兗州就是一處水中之州。
水道河網密集之下,大軍自然不似在豫州時那般來去自如。
而那些黃天賊子也就是仗著這些河道水網,每每在大軍行進渡河之時,冷不丁來上一波。
多時,數萬。
少時,甚至數百、上千人就敢沖擊禁軍十萬甲兵!
如此悍不畏死的瘋狂打法,讓不少將士在心煩意燥的同時,心中也不免生出幾分寒意。
眼看軍中士氣有所跌落的禁軍將領,心中被攏上了一層陰霾。
唯獨作為主將的公冶縉卻是暗自松了一口氣。
他不怕這些黃天賊子的動作頻頻、不斷滋擾,只怕對方任由自己在這陳留郡中肆意馳騁。
因為那樣只意味著對方在暗中陰蓄實力,只等自己得意忘形時給自己來上一擊斃命。
現在這樣就挺好,不但能不斷消耗對方的兵力。
還能讓軍中將士戒去驕縱之心,時刻保持警醒。
所以就在軍中諸將面現猶疑、沉郁的時候,公冶縉只淡淡笑道。
“慌什么”
“他們想要送死,就讓他們放馬過來!”
“難不成他們還想靠著這樣的打法,生生耗死我禁軍十萬天兵”
戰場的局勢可以用千變萬化來形容。
但整體方略一旦定下,通常就不會變化。
早已堅定‘道心’的公冶縉更是如此。
“任他千路來,我只一路往!”
“敢擋我者,皆死!”
或許是公冶縉的鎮定自若,給予了所有人足夠的信心。
接下來盡管那些黃天賊子依舊讓人不勝其擾、不斷消磨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