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緣分個屁!”
“今天為父將話撂這兒了,在木蘭肚子沒動靜之前,你給為父少往那些偏苑跑!”
“等什么時候誕下嫡子,你想納多少美人,為父都不會管你,你可聽到了”
好嘛,這人到了歲數,還真是不能太閑!
這不,如今竟不顧面皮,直接管起兒女那檔子事了。
當真是不害臊!
韓紹面皮抽動,卻也只能訥訥點頭。
畢竟如果他沒有猜錯,公孫度這是被即將南歸的烏丸和雅母子給刺激到了。
除此之外,前些日子韓紹又從草原帶回了赤勒氏和博爾氏,想必也加深了這層不滿。
這才有了此刻的發作。
不過沒關系,韓紹才不氣。
父債女償,大不了回頭在公孫辛夷身上討回來便是。
左右、橫豎他都不吃虧,是不是這個道理
……
不得不說,一日之間,幾名鎮遼老將的人頭落地、家業被抄,對于整個鎮遼一系都是一個不小的震撼。
當許久不現身于人前的鎮遼長史李文靜,親自露面宣讀這些老將的罪狀時,這份震撼則更加深了幾分。
而在這震撼之余,恐懼與敬畏也隨之而來。
一時間,原本已經日漸腐朽的風氣,驟然一清。
所有人都收斂起之前的驕縱,并且開始約束起自己的子弟、族人,生怕那幾名老將的前車之鑒,突然降臨到自己頭上。
畢竟李文靜在宣告那些罪狀的時候,說得很清楚。
此次之所以只誅首惡、輕拿輕放,除了顧念他們過往的功勛外,主要是不想不教而誅。
在這之后,就沒有這個好事了。
若后面再有人重蹈此覆轍,便要做好闔族俱滅的準備。
沒有人會去質疑李文靜這頭笑面虎的話。
特別是在他說出那句‘勿謂言之不預’后,不止是軍中武人,整個幽北的文吏同樣心中凜然。
而眼看目的達到了,韓紹便沒有繼續揪著此事不放。
在任由此事發酵了幾天,見再沒有什么起伏、變故之后,韓紹終于有了動作。
其中最惹人注意的地方,便在于他一紙令下。
第一批羽林郎衛的年輕兒郎從羽林衛脫離而出,隨后散入各營各部充當各個層級的軍官將佐。
對于韓紹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大多數人并不意外。
畢竟任誰都能看出,他們的君上了那么大的代價,耗費那么多精力,又怎么可能只將那些通曉兵書戰策的羽林兒郎當成普通士卒來使
真正讓他們意外的是韓紹接下來的動作。
因為緊接著韓紹便將不少過去掌軍的鎮遼老將,從原本的職位上清退出來。
愿意繼續待在軍中的,韓紹特設參謀一職,以高官厚祿將他們榮養在軍中。
等到戰時,一可參謀軍事戰局,二也可憑借他們的修為,作為最后的底牌發光發熱。
而對于不愿意待在軍中的,韓紹沒有強留,卻也沒有虧待他們。
直接從自己的私人內庫中取出諸多錢財、寶藥,甚至是修行典籍分別賜予了他們。
在這之后,便任由他們解甲歸田,從此享受富貴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