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但也不保證他們中途換了方向。”
換方向,此時日頭西沉,已經到了戌時一刻,張北丁如果真的和劉泗疆逃出了北劍門的話,此時應該剛剛到達邊境,現在分頭去追,應該還來得及,不過英歌探聽到他們去了溪谷城,又作何解呢
“劉泗疆的東西呢”
“靈石不多,已經分了。”況書才道,“法器為了避嫌,已經在此間處理了,這里見不得光的東西,處理起來最為方便。”
“有其他的么”
“其他不值錢的,半路已經扔了。”
呼這幫廢物,江楓甚至有點想給況書才一個巴掌的沖動,不過想想還是忍了,畢竟之前同為“烏衣”的兄弟,如今又是自己的幫手,只不過一著不慎,導致了如今的局面,還需要在幾名下屬面前,給他留幾分薄面。
事情如此不順,難道是違背了自己心中對鄭可儀的諾言,冥冥之中突然降臨的報應江楓忍不住心中腹誹,對那晚的一時沖動,又后悔了幾分。
算了,大丈夫行事,何來后悔一說,沒了劉泗疆的東西,不是還有一人同行么。
“張北丁的東西呢”
幾人面面相覷,顯然身上也沒有,但尹錯離卻面有異色,直到眾人盯上他,他才不得不掏出了件二階下品法器,乃是一件略有破損的銅鼓,“張北丁讓我賣了這東西換靈酒,我覺得這東西對我有用,沒舍得。”
自己的法器都舍得扔給同僚,想必是存著逃跑的心,江楓頓時有了明悟,這張北丁裹挾了劉泗疆,應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沒去理會尹錯離的想法,江楓一把將法器攝在手中,轉身進了客棧,扔了一枚二階,找了間客房,匆忙湊齊“借物化影”所需材料,低喝一聲
“張北丁的位置。”
灰霧盡數散去,露出兩個并肩而行的身影,一名錦袍公子模樣,略有臟污,想必是出身大家族的劉泗疆,而另一人,則面色晦暗,衣袍陳舊,一看便是久經風霜的散修,應是張北丁,兩人正在一家名曰“太平客棧”的門前駐留,劉泗疆身上的束縛已被去除,但卻跟在張北丁身后半步,一副諸事聽從的模樣,并沒有逃跑。
“張北丁修為幾何”
將幾人盡數叫入房內,江楓心中則思忖著,劉泗疆沒有另擇路線逃跑的原因,而是去了溪谷城,此外,張北丁應也是玄級,為何能束縛住同階的劉泗疆。
“玄級四重。”
“可有什么獨特的本事”
“他精通一種蠱術,可以在百尺之內,控人心脈。”作為引薦人,靳東更了解張北丁,“至于其他,我倒是不知。”
想必是被種了蠱,江楓心中釋然,至于為什么兩人沒有跑,他忽然有了想法,溪谷城禁止爭斗,此時不正是最安全的所在么張北丁裹挾劉泗疆而走,定是貪圖對方的許諾,故此不會傻到跟劉泗疆回到黃龍門,呆在這里,等劉泗疆給家眷傳信來贖,才是正道。
即便自己找到了兩人,受制于溪谷城的規矩,也不能奈何兩人,何況那家“太平客棧”的旗幡如此招搖,想必是城中數一數二的存在,對于客人的保護,恐怕又多了一重。
嘶
江楓眉頭緊皺,一時間沒了主意。如今情勢,想等兩人幾日內離開溪谷城,估計是萬萬不可能的了,劉泗疆被誆過一次,此刻如驚弓之鳥,不可能再輕易上當,而張北丁應該會在這里等劉泗疆兌現承諾,背叛組織逃離,更不會輕易出來送命。
“張北丁身上靈石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