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煞氣仍然在孤星周圍揮之不散,即便暴戾的能量在他左右橫沖直撞,但隨著那些原本似乎就是外物的存在消散之后,余下的更似本源的東西,反而如膠般凝重,時而在他手中化作各色法器,或沖殺,或撞擊,或揮灑,或暗襲,雖然看起來操控得并不熟稔,不似場中那些入天級許久修士的模樣,更無法與手段相似的迪力玄盈相提并論,但在每個試圖將孤星控在掌中的對手面前,這些無疑是無法忽視的阻礙。
那些凝重不化的手段之中,蘊藏著至陰至晦的能量,外形只是虛妄,沾染才是致命的,甚至會污染道心,這點與迪力玄盈所御,有著本質不同。
嗖嗖嗖
孤星掌中甩出三道如箭矢般的丈長黑光,直奔圍攏而來的訶云穆多、馬致遠以及金圣熙甩去,他也知道這三人并非同一陣營,即便后兩者同樣來自北陸,故此,那箭矢一疾兩緩,且更偏向訶云穆多,如今,場中三方的實力,只有自己和敕力萬源、禾伯一方最弱,必須制造足夠的機會,讓余下兩方有機會陷入爭斗,方才有可能達成禾伯的目標。
禾伯的計劃如果能夠達成,自己,以及敕力萬源方才有機會
似乎禾伯并不著急,他瞥了一眼遠方與寶妝成纏斗的禾伯,心中丘壑萬千,但手中卻不敢怠慢。
禾伯半閉的雙眼中微光一閃,手中多了幾枚拇指大小的玉片,材質不似本界所出,輕捻將其中一枚化為齏粉,融入虛空之中,遠處那三枚箭矢模樣的黑光因而寒芒大盛,凝作一枚,直奔速度最快,沖在最前的馬致遠而去。
好機會。
似乎捕捉到馬致遠躲避的些許遲鈍,他身后的訶云穆多和金圣熙身影頓時消散,甫再出現時,一人已經落在馬致遠避開的方向,試圖干擾他避過那驚險的一擊,另一人,則直奔孤星后心攝去。
就在這時,孤星的身形卻遽然消散,閃爍到禾伯左近,而他面上也是一驚,似乎始料未及。
“都是虛招”禾伯低喝一聲。
果然,孤星再看過去,原本看似各有目標的三人,身影迅速幻化消散,再次出現的位置,恰巧將孤星的退路封死,倘若不是禾伯的救助,方才自己至少要承受致命的一擊。
都是老狐貍。
孤星深吸一口氣。拖住戰局,保命便是,他隨即想起來禾伯事前的交代。身形騰挪,再次繞到左近,選取貌似最弱,但速度極快的馬致遠再度廝殺。
禾伯也不多說,身形遽變,以極為扭曲的角度,躲過了寶妝成投來的暗器,心中不齒的同時,他眼眸之中映出左近那只有他看得見的能量。
那些或丹青,或絳紅,或森白的煙霧,從周圍每一個修士身上悄然逸散,或急或緩的匯入深邃的高空,那里,正有一團只有他看得見的漩渦,在漸漸加速。
時機未到。
他心中微定,身形再度騰挪,躲開那些或明或暗的攻擊,三方角力,他知道有些人并沒有用盡全力,比如與之前纏斗的寶妝成,明顯忽然隱去了至少三分之一的實力,但那不重要,只要本身在此,自己的計劃就不受影響。
雙唇翕合間,他暗暗完成了念誦,同時再度捏碎了一枚玉符,這是遮掩此間秘辛的必要手段。
潛伏多年的機會,我不可能錯過。
雷云之地邊緣。
殷紅的鮮血從一具綿軟的身體之下汩汩而出,與另一汪還未凝固的存在匯在一處。兩只手似乎要在他們的主人隕落前抓住彼此,但卻差了那么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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