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善懊惱不已,狡辯道:“我是嚇唬他們的,我只是貪圖小娘子的美貌而已,哪里有什么通緝重犯,吹牛皮而已!”
晁衡冷哼一聲,吩咐身后的隨從道:“將這幫劫掠良家子的狂徒拿下!”
“喏!”
將近二十名壯漢答應一聲,齊刷刷的刀劍出鞘,將劉善等人圍了起來。
劉善又氣又急,惡狠狠的道:“我們也有十幾個人,困獸之斗,你們也賺不了便宜,識相的讓開去路!”
“少廢話!”
為首的侍衛鐵劍一震,一招白蛇吐信疾刺劉善面門。
“殺啊!”
“降者免死!”
其他的隨從不甘示弱,各自舉著刀劍沖了上去,很快就和柳勝的隨從廝殺成一團。
禮部的四名官差紅著眼睛沖了上去,拼死給同伴報仇,沖著敵人步步殺招。
晁衡擔任安南都護五年,擁有開府儀同三司的權力,因此麾下招募了近百名護衛,因為返京遣散了一多半,只保留了三十余人。
安南都護府的邊兵長期與南方的異族打交道,時常在叢林中攀越,戰斗力不在北方的邊兵之下。
再加上人數占據優勢,很快就將劉善等人打的落花流水,擊殺五人,傷四人,并將剩下的所有人擒獲。
“下去!”
五六個壯漢沖到二樓,把面如死灰的柳勝以及他的三個女人全部攆到了一樓。
晁衡在京城做官二十年,離開長安的時候就做到了工部侍郎的高位,入宮的次數不可勝數,因此看著柳勝有些面熟。
“這位公公似乎有些面熟,敢問姓名?”
晁衡拱手問道。
柳勝嘆息一聲:“沒什么可說的,人算不如天算,咱家認命了!”
侍衛在樓上一番搜尋,被箱子里璀璨的黃金嚇了一跳,急忙下樓稟報晁衡。
“稟報祭酒,這個太監的房里有兩口箱子,裝的全都是金銀珠寶,估計有個幾千兩黃金!”
“幾千兩黃金?”
晁衡也被嚇了一跳,這可是一筆巨款,再次打量柳勝:“看來公公身份不簡單啊?”
柳勝閉上眼睛道:“沒什么可說的了,我柳勝認栽了!”
晁衡也不知道柳勝是誰,便下令把這些人全部捆起來,并連夜提審劉善。
鞭子還沒抽下去,就嚇得劉善殺豬一樣大叫:“官爺饒命、饒命,我都坦白交代!”
當下劉善便把柳勝的身份說了一遍:“我舅舅是內侍省的內侍太監,正四品,奉了內侍省知事諸葛恭的命令掌管興慶宮,伺候太上皇!”
“原來如此!”
晁衡心中的疑問頓時解開,怪不得看這個太監氣度不凡,原來是個有身份的人。
“那你們是從哪里弄到的金銀,為何出現在此處?”
晁衡還不知道李隆基潛逃到洛陽的事情,因此對柳勝這樣一個大太監出現在嶺南的荒郊野外很是不解?
“莫非是你舅舅貪污的庫銀?”
劉善搖頭:“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舅舅一路上什么都不說。”
晁衡便不再多問,吩咐隨從把柳勝等人全部捆綁起來,并派人連夜趕往新野縣報官。
晁衡雖然身為國子監祭酒,但地方發生命案也不是他的職責所在,故此需要讓地方官員備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