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李琮做過太常卿,老五李瑤做過大理寺卿,現在老四李琰擔任太常卿、老六李琬擔任大理寺卿,老八李琚擔任太府卿,輪也該輪到自己這個老三了吧?
就在裴寬束手無策的時候,榮王李琬站了出來,大聲呵斥:“都給孤住手,你們這些皇室當街撕打,成何體統?
我李琬乃是大理寺卿,誰再鬧事,別怪本官將他投入大理寺大牢,等候圣人發落!”
被李琬的氣勢震懾,李珣兄弟五個紛紛住手,李璲、李璬等人也俱都罷手,只有魏王李琚沒完沒了,依舊從背后纏著李珣的脖頸不肯放手。
“六郎,趕緊讓你們大理寺的差役把這個酒糟鼻抓起來,治他一個侮辱圣人之罪!”
“李琚,我所言你聽到否?”
李琬背負雙手,怒視李琚,“再不罷手,定將你投入大牢!”
話音落下,李琬扭頭掃了一遭身后的差役,厲聲道:“大理寺的差役聽令,誰再敢鬧事,給本官拿下!”
“呦呵……沖我耍威風?胳膊肘子往外拐?”
李琚見狀,只好悻悻的松開了被控制住的李珣,“酒糟鼻,今日先放你一馬,老子早晚弄死你!”
李珣認慫,沒有再搭理李琚,滿懷恥辱的回到了迎棺的隊列。
李琎再次向李琚賠罪:“八郎勿要與你五哥一般見識,千錯萬錯都是愚兄的錯,你高抬貴手,大人不記小人過!”
“哼!”
李琚冷哼一聲,轉身就走,索性不再迎接李憲的遺軀。
馬車粼粼,李琚帶著隨從,揚長離開了現場。
發生了這種事,張九齡、李適之等人也不知道如何處置?
首先,打架斗毆算不上什么重罪,況且也沒有出現什么傷亡,參與的人數眾多,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倒是幾個御史忿忿不平的表示不成體統,要給出征在外的天子上奏折,彈劾這些為所欲為的王爺,簡直丟盡了皇室的顏面!
風波暫時過去,悲涼的哀樂再次奏起,漫天的冥錢再次于寒風中飛舞。
李憲的棺槨被從馬車上抬了下來,由十六名壯漢用肩膀抬著進城。
李琎、李琳九兄弟俱都披麻戴孝,身著縞素,手持哀杖,徒步隨行,哭聲迭起。
禮部尚書東方睿對李亨、李琰道:“諸位親王都是寧王的侄子,也應該縞素隨行,為伯父送殯。”
于是,李琰、李琬俱都脫下朝服,與李亨、李瑤、李玢、李環等兄弟陸續穿上孝服,跟隨李琎九兄弟撫棺進城。
但李璲與李璬在剛才的群毆中沒有占到便宜,無論如何都不肯穿孝服,表示誰要是再勸我穿孝服,我們就跟八哥一樣離開現場。
既然勸不動這兩個祖宗,東方睿索性由著他們,親自與禮部的其他官員走在前面主持儀式,引領文武百官跟在棺槨后面,扶李憲之棺入京。
寒風凜冽,哀樂催淚,惹得長安城內的百姓紛紛走上街頭,一探究竟?
“這是誰的棺槨回京了,竟然讓滿朝文武出城撫棺?”
“聽說是寧王李憲薨了。”
“我前段日子還到寧王府送過青菜,他身體很是硬朗,無緣無故的為何突然薨了?”
“唉……據說是被太上皇李隆基親手射死的,一箭洞穿了頭顱,死的老慘了。”
“被太上皇射死的?這不可能吧!不是說他們兄弟和睦,情同手足?為了表彰寧王,李隆基特地建造了花萼相輝樓為天下表率,怎么會射殺寧王,傳言有誤吧?”
“要不怎么說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就叫此一時彼一時!”
“你們適才都沒看到,在城外的時候,李隆基的兒子和李憲的兒子大打出手,簡直就像地痞互毆,老熱鬧了!”
“哈哈……老李家的好戲這幾年真是多,以后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呢!”
“得嘞,別嚼舌根了,小心被錦衣衛找上門送進去吃牢飯。”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