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琚剛回到衙門,小舅子陳堅就迎了上來。
自從李琚當上太府卿之后,便逐漸放松了警惕,認為自己侵吞一萬兩黃金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戶部的人并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不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汪倫也貪墨了一筆黃金。
雖然他發現自己也貪了一萬兩黃金,但不敢挑明,只能打掉牙和血吞,默認靈州的黃金只有三萬七千兩。
因此,自己貪污黃金已經過去了半年多的時間,依舊沒有東窗事發。
這讓李琚的膽子變得大了起來,于是命小舅子陳堅賣掉靈州的房產,押解著一萬兩黃金給自己送到京城來。
李瑛已經制定了對待親王的政策,不再外放到封地,而是在朝廷中授予一個官職,讓這些兄弟們參與政事。
既然無法返回自己的封地,那李琚就只剩把貪污的黃金運到京城這一條路。
好在一千斤黃金并不多,把所有金餅裝進箱子里,也只能裝滿兩口大箱子,用一輛馬車就能運到長安,也不用擔心會引人注目。
在太府寺站穩了腳跟之后,李琚又通過一番運作,提拔自己的小舅子擔任正七品主薄,充當自己的左膀右臂,幫著自己貪污錢財。
剛上任的頭一個月,李琚沒敢做出什么動作,畢竟初來乍到,還是小心為妙。
一個月之后,他開始嘗試著侵吞一些錦緞、絲綢等貴重布料,然后就是一些字畫,全部由陳堅偷偷弄回了魏王府。
這幾天李瑛御駕親征,可把李琚高興壞了,開始加大貪污力度,把屬于太府寺管轄的金銀財寶、絲綢錦緞、奇珍異玩統統的捋了一遍,但凡賬目有點模糊的就中飽私囊,讓陳堅偷偷弄回魏王府。
這幾天,李琚又看上了位于務本坊的一座府邸,那是原先屬于武三思的,里面十分奢華堂皇,饞的李琚直流口水。
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搬進去,便讓陳堅把鎖換了,以看家護院的名義安插了幾十個自己的心腹,悄悄改成了倉庫,準備把以后貪墨的財寶藏到這里面。
反正自己拿著太府寺的鑰匙,被朝廷抄沒的府邸、財產全部屬于自己管理,自己想住哪一座就住哪一座!
只是李琚不知道的是,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大部分都被錦衣衛看在眼里,并悄悄稟報了諸葛恭,又由諸葛恭修書稟報給李瑛。
“無所謂,他搬來搬去,不都是還在長安城內?
不過暫時替朕保管而已,由著他折騰,朕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胃口?”
李瑛如實回復諸葛恭,于是錦衣衛沒有打草驚蛇,甚至不再盯梢李琚。
“狗娘養的李珣讓孤當眾丟臉,我早晚要出了這口惡氣!”
李琚恨恨的罵道,“你去聯絡幾個殺手,如果蕭隱之不肯把李珣送進大獄,那你就雇幾個刺客給我殺了李珣。”
陳堅勸道:“姐夫使不得,你在眾目睽睽之下與李珣鬧了矛盾,他如果被人刺殺了,那第一嫌疑人肯定是你。”
“嗯……那就先讓這廝多活幾天,看看蕭隱之能否把他下獄?”
李琚雙手叉腰,狠狠地說道,“忍字頭上一把刀,老子真是恨不得親手宰了這廝,以泄心頭之恨!”
隨后的幾天,長安城內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