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鬼鬼祟祟的盯梢我們,莫非是想打劫?”
“吁!”
這支隊伍紛紛勒馬,為首之人在馬上拱手道:“我們是打獵的,井水不犯河水!”
張小敬笑道:“聽你們的口音并非酒泉本地口音,莫非是敦煌來的?”
為首之人面色陡變:“你……誰說敦煌人不能在酒泉打獵?我們還想到涼州去打獵呢!”
“那我看看你們的獵物何在?”
張小敬悄悄握緊了馬鞍上的弓箭,“你們幾十個人,不會一只獵物也沒打到吧?”
“用你管?”
帶頭之人被問的急眼,登時兇狠起來,揮手下令強行突圍。
“咻~”
張小敬將手指放在唇間,吹響口哨。
響亮的哨聲在風中飄蕩,傳進了埋伏在周圍的錦衣衛耳朵里。
“嗖!”
“嗖、嗖!”
埋伏在埡口兩側的錦衣衛亂箭齊發,密集的箭矢灑向這支來歷不明的隊伍,瞬間將十余人射落馬下。
“殺啊!”
錦衣衛吶喊著從兩邊殺出,將剩余的十幾個馬賊困住,舉著繡春刀高喊。
“錦衣衛辦案,下馬免死,否則格殺勿論!”
聽聞錦衣衛大名,這幫人頓時面如死灰,大部分下馬投降,僅有數騎想要強行突圍,轉眼就被砍下馬來。
戰斗結束,三十多名馬賊十八死,十五被俘。
而錦衣衛這邊僅有兩人輕傷,很快被同伴包扎止血,
耽誤了一個多時辰的功夫,伍甲與司乙率領大部隊趕到,兩千匹戰馬踩踏的煙塵滾滾,黃沙飛揚。
張小敬徑直來到伍甲馬前稟報:“啟稟同知,我等遇到了一幫行蹤可疑之人,本以為他們是回紇細作,抓住后審問得知,原來是敦煌太守馮致遠派出來的人。”
“全軍下馬休整半個時辰!”
伍甲翻身下馬,“把人帶過來,本官親自審訊。”
很快,馮致遠的手下就被帶到了伍甲面前。
這幫人的骨頭并不硬,看到身穿飛魚服、腰懸繡春刀的錦衣衛裝備精良,威懾力十足,瞬間就老實交代。
“我等奉了太守大人之命,向長安方向追緝要犯葛從,此人從敦煌金庫中盜竊了五百兩銀鋌,乃是太守緝拿的要犯。”
伍甲蹙眉:“這葛從是何許人?”
“他是太守衙門的一名胥吏,向來為我們太守器重,不知道這次因何盜竊金庫。”
馮致遠的手下老實交代,看起來所知不多。
司乙又詢問了幾句,并沒有獲得重要信息,便下令帶上這些人繼續朝敦煌進發。
次日下午,這支一千人的錦衣衛抵達了敦煌城北的鳴沙山,距離敦煌城只剩下五十里路程。
伍甲一邊督促隊伍加快速度,一邊派出使者提前進城聯絡李白,向他告知錦衣衛的位置,讓他做好抓捕馮致遠的準備工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