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甲朝張小敬揮手道:“張小敬,你帶兩隊跟著太白先生去抓人!”
“是!”
張小敬答應一聲,率領了一百名錦衣衛策馬跟隨李白,直撲司馬衙門。
司乙又帶了四百錦衣衛離開,分頭去控制四座城門,防止嫌疑人趁亂逃走。
伍甲隨后進入驛館,命令錦衣衛拿來枷鎖、腳鐐,把賣國賊馮致遠鎖拿關押,同時派人去把敦煌的其他官員喊來接旨。
一時之間,敦煌城內人喊馬嘶,亂做一團。
不明就里的百姓紛紛躲進家里關閉院門,沿街的商鋪也一股腦的關門,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敦煌郡丞張煒、長史宇文朔、參軍李繼業等人聽說錦衣衛到來,俱都嚇得面色大變,紛紛壯著膽子前來驛館接旨。
伍甲拿出詔書當眾宣讀:“圣諭:經隴右巡撫李白刺探,敦煌太守馮致遠涉嫌勾結回紇,販賣甲胄兵器,通敵叛國。
特著錦衣衛將之緝拿到案,押赴長安受審,若有阻撓之人,就地誅殺,并以叛國罪誅三族!”
“臣等謹遵圣諭!”
敦煌的官員紛紛叩首,跪接圣旨,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替馮致遠說話。
蘇無名走出驛館,朝敦煌的官員拱手道:“諸位同僚,馮致遠已經被拿下,我想你們對于他私通回紇之事早就有所耳聞了吧?歡迎諸位舉報揭發他的罪狀,欽差大臣定會上書為你們表功。”
眾官員紛紛道:“容我等想想,若有蛛絲馬跡,定會向李欽差檢舉馮致遠的罪狀。”
陳慶卷了一包袱金餅銀鋌,剛走到街上就與李白撞了個正著,被錦衣衛當場拿下,人贓并獲。
至此,馮致遠團伙被一網打盡,所有主犯悉數落網。
李白以欽差的身份任命郡丞張煒暫時主持敦煌的政務,并派人把葛從押解來與馮致遠對質。
馮致遠氣的怒罵:“該死的東西,你是如何被李太黑抓住把柄的?”
已經被逮了將近半月的葛從神色萎靡,整個人瘦了一圈,蔫頭耷腦的道:
“是我小妾說漏了嘴,被李白的人抓住了把柄,他們便在我夜晚回家的路上將我捉了。”
“狗日的,你這些天被藏在了哪里?老子幾乎把敦煌周圍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你!”
五花大綁的陳慶也在旁邊怒罵。
站在旁邊的蘇無名大笑:“陳司馬啊陳司馬,你們總是向東搜尋葛從,我卻派人把葛從藏在了敦煌城西七十里的一座石窟之中。
那里雖然沒有人居住,但有石窟可以避寒,在里面藏個十天半月的不成問題,只怪你們的人太大意了。”
葛從嘆息:“我被幾個官差看押了十來天,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你們來救我,連個鬼影也看不到,事到如今豈能怪我?”
蘇無名道:“葛從啊,你在石窟中已經把向回紇人販賣甲胄、兵器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等你到了長安如實交代,欽差大人定然保你不死。”
葛從跪在地上求饒:“小人愿意坦白,賬簿就在我家廂房的一塊磚頭之下埋著。”
隨后的幾天,李白派人把馮致遠的金庫一鍋端了,所有金銀財寶加起來折合十三萬貫,數量驚人。
伍甲臉上笑開了花:“嘿嘿……圣人正愁沒錢給將士們發軍餉,馮致遠居然貪污了這么一大筆巨款,夠十萬將士一個月的軍餉了。”
敦煌郡位于隴右邊陲,轄下僅有兩座縣城,百姓不過五六萬人,整個郡一年的賦稅也不過三四萬貫左右,馮致遠的贓款竟然達到了全郡三年的賦稅總和,著實讓李白與伍甲大吃一驚。
看到馮致遠這個地頭蛇徹底倒臺,作為外地官員的張煒、宇文朔等人紛紛向李白舉報他的犯罪事實,俱都被隨行官吏一一做了供詞謄錄,并按捺手印。
就在這時候,隴右布政使顏真卿派遣的兩千郡兵從涼州抵達敦煌,這樣就不用擔心錦衣衛離開后本地郡兵作亂。
隨后,敦煌郡兵被調往涼州換防,留下新來的兩千將士戌守邊陲,暫時由郡丞張煒主管軍政大權。
凜冽的寒風之中,巡撫關隴地區長達半年的欽差李白,帶著隨行人員押解著馮致遠、陳慶、葛從等罪犯,帶著他們私通回紇的贓款以及證據,跟隨著一千錦衣衛踏上了返回長安的歸途。
戈壁灘上寒風呼嘯,黃沙漫卷,風鈴聲響個不停。
一千多人的隊伍不敢耽誤行程,快馬向東,以免被大雪阻擋了行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