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儼一個人在麗正殿里走來走去,心中無比郁悶。
大婚之夜,嬌妻就在隔壁,唾手可得,自己卻一個人獨守空房。
“到底是朕太花心了,還是熏兒是個妒婦?
我答應過一輩子只愛熏兒一個人,怎么看到東方悅就三心二意了呢?
不行啊,我連這點定力都沒有,將來怎么繼承大統?”
李儼在麗正殿中就像毛驢拉磨一樣轉了九九八十一圈,最后上床睡覺。
只是躺在溫暖的錦被之中,他左心房都是東方悅的影子,右心房全是辜負韋熏兒的自責,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另一邊,東方悅同樣在宜秋宮獨守空房。
不過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對這種情況坦然面對。
太子乃是國家儲君,將來肯定是三宮六院,妻妾成群,作為太子的女人一個月能被寵幸一次就算雨露均沾了。
宜春宮中,張嫻正在和韋熏兒閑聊,話題是將來如何對付東方悅,盡量不要讓太子寵幸她。
“六娘啊,你只要聽我的,就能牢牢的拴住太子的心,讓她無視東方悅,讓這個狐貍精一直獨守空房!”
韋熏兒一邊吃著核桃仁,一邊幽幽說道。
張嫻心中記著姐姐的教誨,既不反駁韋熏兒,也不支持,只是一個勁的“嗯、嗯、知道了,我一切聽熏兒的。”
長安一夜大雪,清晨醒來銀裝素裹。
皇后薛柔心中掛著兒子,天一亮便驅車來到東宮視察。
孤枕難眠的李儼早早起床,在麗正殿前的雪地里練習劍法,儼然一派發奮圖強的姿態。
薛柔在馬車上看的心中暗喜:“太子居然沒有貪戀美色,這么早就起床習武,看來我兒成長了!”
看到母親的馬車到來,李儼急忙收劍歸鞘,在風雪中叉手施禮:“孩兒參見母后!”
車簾一挑,薛皇后滿面笑容的走下馬車:“太子啊,大婚之夜,沒想到你居然這么早便起床習武,孺子可教。”
“回母后的話,昨晚孩兒一個人睡的。”李儼紅著臉說道。
“一個人睡的?”
薛皇后一臉驚訝,“為何一個人睡?是太子妃不讓你寵幸張氏與東方氏?”
“不是、不是!”
李儼唯恐母親責怪韋熏兒,急忙替她辯解:“那個……東方氏來了月事,再加上孩兒昨天身體太累,所以沒有寵幸她們。”
“你身體太累,還在風雪中練劍?”
薛柔滿腹狐疑的望著兒子,對他的話半信半疑:“就算東方氏來了月事,不是還有張氏?莫非你并沒有中意她,那又為何選她?”
李儼連忙點頭:“孩兒中意、中意,實在是昨天太累了,怕傷了身體,故此沒有讓她們侍寢。
母后盡管放心,孩兒從今晚開始,便會讓東方氏與張氏輪流侍寢,早日讓母后子孫繞膝。”
薛柔的疑惑這才稍稍打消,叮囑道:“你這樣做倒是也對,正所謂色是刮骨鋼刀,你身體尚未發育成熟,絕對不能縱欲,有所節制也好。
但太子你要謹記,對自己的嬪妃切勿厚此薄彼,一定要讓她們雨露均沾,更不能冷落了韋氏。”
“孩兒明白!”
李儼連連允諾,“母后盡管放心,孩兒絕不會冷落了熏兒。”
薛皇后心中還是不放心,又命近婢福慧在前面帶路,前往宜秋宮探望東方悅,問問小娘子剛剛進宮是否適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