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門外的李琬一身風塵,顯然還沒來得及回家更衣。
而負責沿途護衛的錦衣衛已經返回大營休整去了,只有錦衣衛指揮僉事陸丙陪著李琬見駕,等候圣人的召見。
“六郎,你總算回來了?”
李亨大老遠的就揮手打招呼,唯恐被老四李琰搶了先。
李琰咳嗽一聲:“咳咳……三哥,隔著這么遠,只怕六郎聽不到。”
李亨滿面笑容:“能否聽到不重要,我這個當哥哥的太想念老六了,此乃有感而發。”
李琬確實沒有聽清李亨說什么,只看到他在遠處揮手打招呼,便同樣揮手回應,并邁步向前。
“小弟見過兩位兄長!”
等兄弟三人靠近的時候,李琬彎腰施禮,畢恭畢敬。
李亨還禮:“六郎辛苦了,快快免禮!”
李琰則給了李琬一個擁抱:“哎呀……六郎這一出去就是四個多月,四哥對你思念的緊啊!”
“呵呵……小弟對兩位兄長亦十分思念。”
李琬禮節性的拍了拍李琰的肩膀,心中納悶這個四哥怎么跟自己這么親近了,他真有這么想念自己嗎?
李亨像個老大哥一樣打量著李琰,感慨道:“六郎啊,你這趟出去曬黑了、也瘦了,不過看起來更加成熟穩重了。”
李琬笑道:“小弟這是第一次離開長安到如此遙遠的地方,這一路所見所聞,可謂大開眼界,受益良多。”
李琰羨慕不已:“哎……愚兄活了二十九歲了,到現在還沒有離開過京兆府的地盤,最遠也就到過富平縣。
若是有朝一日,能像六郎這樣到處走走,此生也就沒什么遺憾了!”
李亨感同身受:“還不是我們那位好阿耶的杰作,像防賊一樣把我們軟禁在十王宅,愚兄甚至連富平都沒去過,最遠才離開長安城不過一百五十里路,哈哈……說起來真是笑話!”
李琬寬慰兩人道:“圣人心胸寬廣,對我們兄弟以誠相待,小弟相信兩位兄長將來一定有機會外出公干,游歷大好河山。”
李琰道:“我們對此翹首以待,盼望著這一天早日到來!”
李亨則道:“圣人得知六郎巡撫隴右歸來,特命愚兄與四郎前來迎接,快快隨我們前往含元殿面圣。”
“兩位兄長請!”
李琬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亨道:“你代表皇室出巡歸來,勞苦功高,理應六郎在前!”
李琬急忙推辭:“與兩位兄長同行,小弟豈敢無禮?兩位兄長先請!”
李琰道:“兩位兄弟莫要互相謙讓了,丹鳳門如此寬闊,御道如此寬敞,我們并肩而行便是!”
“哈哈……四郎所言極是!”
李亨大笑著,與兩位兄弟一起并肩穿過丹鳳門,走向含元殿。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兄弟三人并肩來到含元殿。
風塵仆仆的李琬作揖施禮:“臣李琬拜見陛下,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瑛和顏悅色的招呼李琬平身:“榮王快快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