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滿朝文武陸續離開太極殿的時候,身穿紫袍的薛絳與身穿龍袍的太子李儼來到太極殿一側的偏殿說話。
“太子說的經商是怎么回事?”
薛絳作為太子的外公,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詢問。
李儼從實道來:“我父皇當年能夠積蓄實力,拉攏人才就是靠的經商發家,手里有了錢才有人為他效力。
我們東宮開支越來越大,僅靠戶部發的那些錢根本不夠用。
因此寡人根據屬官的建議,把東方氏和張氏手里的錢要了出來,湊了兩萬錢暗中經商,積蓄錢財,以壯實力。”
薛絳一臉驚訝:“太子啊,你是儲君,暗中經商成何體統?”
“父皇當年也是靠著經商賺取到了財富,既然他能經商,寡人為何不能?”
李儼對外公的告誡不以為然,反而拿著父親舉例反問。
薛絳想了想,替李瑛做出了辯解:“此一時彼一時,你父皇做太子的時候被囚禁在十王宅,連長安城都出不去。
他每年的俸錢加祿米、職田不過七八百貫,他不自謀出路就無法養活全家上下,更不用說有所作為了。
而你現在執掌東宮,有自己的屬官,還有左右衛率。
戶部每個月撥給你們東宮上千貫經費,完全足夠你的支出,你再經商可就說不過去了……”
李儼對此并不滿意:“想當年,李建成、李承乾做太子的時候東宮掌握著六率,三四千人的親衛,朝廷每年撥給東宮三四萬貫的經費。
而現在,寡人手里僅有一千人的左右衛率,而且兩個主將還是父皇任命的。
因此,寡人想要組建一支完全屬于自己的衛隊,一支完全聽命于我這個太子的衛隊。”
薛絳嚇了一跳:“你這個想法告訴你父皇與母后了嗎?”
李儼搖頭:“還沒有,不過二舅他們都說從太宗時期就是這樣的,東宮的衛隊只聽命于太子,絕不能由圣人撥給,否則那算什么太子六率?”
薛絳氣的跺腳:“薛銹這廝真是亂給你出主意,回頭老夫非把他罵一個狗血淋頭!”
“這不是二舅一個人的主意,東宮的屬官都贊同這么做!”
李儼對外公的態度有些不滿,“寡人之所以跟外公說這些非為其他,乃是希望外公能把太府寺里的錢借給我五萬貫經商,等我賺了錢就會還給太府寺。”
李儼說著話伸出了三根手指頭:“寡人也不會用的太久,最長也就三個月,保證如數奉還!”
“絕對不行!”
薛絳毫不猶豫的拒絕,“你父皇讓我掌管太府寺乃是對老夫的信任,老夫若是監守自盜,怎能對得住他?怎能對得住你母后?”
李儼眸子里的不滿更濃:“你是寡人的外公,區區小忙都不肯幫助?我又不是跟你討要,只是借用幾個月,等賺了錢就還上。”
“那也不行!”
薛絳果斷拒絕,“太府寺的錢乃是國家積蓄,沒有正式流程,老夫一文錢也不外放!”
“算了,那當寡人沒說!”
李儼克制著心中的怨恨,不再強求,“希望外公能替我保密,切勿泄露風聲。”
薛絳語重心長的告誡:“太子啊,你偷偷經商已經是大忌,你再私下招募衛士,不怕惹怒你父皇么?”
李儼據理力爭:“等我招募夠了衛士,自然就去向父皇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