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瑛召見次子的時候,李儼也在東宮召集幾個心腹密謀,向他們宣布借到本錢的好消息。
“諸位卿家,寡人昨夜成功的借到了五萬貫銅幣,依靠西瓜賺一筆經費的計劃可以繼續實施了。”
麗正殿內,身穿四爪龍袍的太子李儼坐在椅子上一臉自得,周圍站著薛銹、杜長生、韋良昭、元載四個心腹。
韋良昭雖然加入東宮不過幾天的功夫,但由于他是京兆韋氏的長輩,在長安城擁有深厚的人脈,所以立刻就獲得了李儼的器重。
“哎呀,這可真是太好了!”
眾屬官聞言俱都面露喜色,只要能幫太子賺到錢,就可以拉攏黨羽,培植力量,讓太子黨一步步做大。
太子黨愈壯大,那么自己的地位就越顯赫,等著太子將來繼位之時,自己就是從龍之臣。
唯有薛銹面露詫異之色:“昨日臣被叔父喊過去一頓痛罵,這錢肯定不是從太府寺借來的,不知太子從哪里借到的?”
“張去逸。”
李儼得意的說道,“寡人的另外一個岳父。”
眾人不由得感嘆:“張郡公真是有錢啊,不愧是被稱為長安首富之人。”
五萬貫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足夠五千兵馬將近一年的軍餉,能夠購買四五千匹良馬,在太平年間還能購買五千萬斤糧食,抵得上一個下縣三年的賦稅,就算是一個大貪官也很難輕易拿出來。
由此可見,許多生意就算能想到,但如果沒有足夠的財力支持那也只是紙上談兵。
李儼笑道:“岳父說了,區區五萬貫而已,如果不夠,再借給寡人五萬貫,只求讓東宮在今年夏天賺一筆經費!”
韋良昭豎起大拇指道:“張郡公真是夠義氣,比那東方睿可是仗義多了!”
杜長生道:“難得張郡公如此幫忙,太子可要找個機會向圣人舉薦他,至少讓張郡公出任個九卿五監什么的才符合他的身份。”
“機會合適了,寡人會向父皇舉薦他!”
李儼一口答應了下來。
薛銹提醒道:“昨日把叔父氣的不輕,太子你可要注意他去向圣人告密。”
“唉……早知道就不向他借錢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李儼無可奈何的嘆息一聲,“我這幾天找個機會就去一趟外公府上,提醒他不要亂說話!”
會議結束,東宮的這些屬官各自返回官廨當值,詹事府、左春坊、右春坊都在東宮有自己的衙門,可以隨傳隨到。
晌午時分,又跑了一趟娘家的張嫻挺著大肚子返回了東宮,告訴李儼道:“我阿耶收下了借據,讓我告訴太子,兩天之后就可以派人去找他支錢。”
李儼高興不已,派人把薛銹、元載、韋良昭等人召到麗正殿,商議兩天之后派遣一支衛率前往張府把錢押解到東宮。
元載建議道:“殿下是儲君,經商之事若是暴露,恐有損聲望。把這些錢儲存在東宮頻繁進出,難免會惹人懷疑,不如找一處民宅藏起來。”
薛銹建議道:“我娶你姑姑的時候,太上皇曾經賞賜了一座位于宣平坊的府邸,平日里無人居住,可以拿來當做金庫。”
李儼不假思索的答應下來:“那就讓韋順帶人看管,平日里支取錢財必須由寡人簽字方可撥付。”
這個韋順正是韋堅的次子,也就是李儼的大舅兄,今年十八歲,目前在太子右率之中擔任校尉。
李儼又對薛銹道:“你是寡人的堂舅,又是太子詹事,兩天后你代表寡人去一趟張府,把這五萬貫錢全部借出來藏在宣平坊,便于咱們行事。”
“臣遵旨!”
薛銹對外甥的信任十分榮幸,叉手領命。
傍晚時分,李儼乘坐馬車去了一趟薛絳的府上,提醒這個外公不要亂說話,免得影響了自己的聲譽。
薛絳捋著花白的胡須道:“太子啊,老夫是你的外公,自然不會做出對你有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