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捻著胡須道,“畢竟安守忠給朕提的這個條件讓朕很棘手,所以朕必須提出同等的要求,只有安守忠做到了,朕才能答應他的條件。
當然,鑒于渤海國實力強大,如果安守忠歸順朝廷,朕也會讓兵部給他們提供甲胄、兵器、糧草等后援,還可以允許他在河北境內招募兵卒。
安守忠既然不愿意與昔日的同袍為敵,那么朕就不逼他去平叛,讓他去東北平定渤海國,這不過分吧?”
“那臣再去一趟河內,聽聽安守忠的意思吧!”
既然朝廷愿意給安守忠提供兵器、甲胄、糧草等保障,嚴莊覺得這仗倒也不是不能打。
畢竟安守忠統帥的這支兵馬主力以前就是在關外防御渤海國入侵的,兩者之間并不陌生,算是老對手了。
李瑛繼續道:“朕也不會讓這支軍隊白白為朝廷賣命,只要他們肯跟隨安守忠歸降,朕一律授予官職,并由兵部發給軍餉。
你還可以讓安守忠給崔乾佑、李歸仁寫信勸降,不管哪個若是能夠幡然醒悟,朕都會授予郡公之職,讓他與安守忠一起出征渤海國,將功贖罪。”
“聽了陛下的條件,臣有把握說服安守忠。”
嚴莊之前的顧慮一掃而空,拱手作別,“罪臣這就返回河北,將陛下的誠意告訴安守忠。”
“且慢!”
李瑛阻止了準備離開的嚴莊,“朕讓安祿山再給安守忠寫一封書信,將他的近況相告,讓安守忠相信只要他能達成朕的要求,朕就絕不會食言。”
嚴莊高興不已:“如果能有安祿山的手書,那臣就更有把握說服安守忠。”
李瑛扭頭吩咐吉小慶:“去把安祿山帶來!”
“奴婢遵旨。”
吉小慶答應一聲,親自帶人趕往軟禁安祿山的地方。
自從安祿山承諾招降舊部之后,李瑛命錦衣衛將他從大牢里面提出,囚禁在皇宮后面的一座別院,并讓他的妻子段氏去陪伴他,這極大的改善了安祿山的心情。
吉小慶帶著十余人穿廊過院,很快來到囚禁安祿山的別院。
只見這是位于皇宮一隅的一座四合院,有房屋十余間,不分晝夜有數十名禁軍輪流看押,以防安祿山逃走。
吉小慶命人將門鎖打開,朝里面召喚了一聲:“安祿山,陛下喚你到書房走一趟。”
“呃……不會要殺你吧?”
換上了一身素裝,卸下了頭上首飾的段氏聞言大吃一驚。
這是他來到安祿山身邊的第七天,在這七天的時間內,安祿山還從來沒有踏出過這座院子半步,不知道大唐皇帝為何突然召喚他?
“哈哈……夫人你就放心吧,我對皇帝還有用,他現在不會殺我的!”
安祿山大笑著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放下了手里的蒲扇。
在這炎炎夏日,于小院的樹蔭之下乘涼,嗅著花香的味道,與從前的皇帝生涯相比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段氏雙手合十,向天祈禱,希望今天不會是安祿山的死期。
在吉小慶的帶領下,大腹便便的安祿山跟在后面,步履蹣跚的跟著他前往御書房。
這座臣子昔日為他修建的宮殿,現在成了李瑛的行宮,而安祿山只能被關在角落里的小院之中,說起來也有些諷刺。
“哎……吉公公,陛下喚我何事?給透個信唄?”
安祿山當著段氏的面雖然說的一臉自信,但內心還是怕死,走了一段路之后忍不住開口打聽。
吉小慶老神在在的道:“咱家不知道,等會見了陛下你就知道答案了,何必著急這幾步路?”
“好吧……”
安祿山無奈的撇撇嘴,強作鎮定的繼續跟著吉小慶趕往御書房。
就在這時候,吉小慶的義子劉伶快步走來,附在吉小慶耳邊低聲道。
“報告義父,兒子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派出七八名殺手離開金陵,返回長安打探那韋全發配的具體路線,尋找個無人之處伺機截殺。”
吉小慶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嗯,一點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劉伶點頭:“兒子明白,義父直管放心。”
吉小慶右手懷抱拂塵,左手伸出將路邊的一朵白色薔薇掐了下來,隨后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蹂躪,一如十年前這幫惡少欺辱自己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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