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張立的腿部血流如注,那玩意竟然被毫無保留的切了下來,正鮮血淋淋的拎在手中。
“啊啊啊……痛死我了,吉公公,你可……你可要說話算話啊!”
吉小慶鼓掌道:“不錯、不錯,是個狠人,咱家說話算話,這次就饒了你,讓你體驗下作太監的滋味。”
接著扭頭吩咐劉伶:“去拿繃帶與金瘡藥來,讓他自己止血,咱家與他的恩怨一筆勾銷!”
“啊啊……”
張立雙手捂著鮮血淋淋的襠部在甲板上打滾,痛不欲生,撕心裂肺。
蔡文彬已經嚇傻了,癱坐在地上呆若木雞。
吉小慶冷笑:“你是掉腦袋還是掉卵子?隨你選擇。”
“我不敢,我家里還有四個貌美如花的妻妾。”
蔡文彬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小人錯了,公公你手下留情,高抬貴手啊!”
“那就留下腦袋!”
吉小慶頓時怒火中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劍出鞘,一下子斬在蔡文彬的脖頸上,登時將他的頭顱砍了下來。
圓滾滾的頭顱在甲板上不斷的轉悠,最終滾進了江水之中。
鮮血從無頭尸體中噴泉一般濺出,木偶一般向前栽倒。
嚇得四個仆人跪在地上如同雞啄米一般磕頭求饒:“公公開恩、公公饒命,我們只是下人,在韋家僅僅效力了三四年,從來沒有干過壞事……”
吉小慶冷哼一聲:“你們跟在這幾個惡少身邊,顯然是心腹之中的心腹,敢說自己沒做過壞事?咱家要是殺錯了,你們就去閻王爺那里告狀!”
話音落下,吉小慶揮手做了個殺戮的姿勢。
四五名錦衣衛紛紛動手,將四個跪在甲板上的惡奴砍倒在血泊之中,隨即一腳踢進江水中喂魚。
吉小慶借著月色朝江中極目眺望,嘴里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小楊子他們能否抓住姓韋的狗賊?”
韋全水性極佳,落水之后拼了命的朝長江北岸游去,在水中好似一條鯰魚。
三個錦衣衛全力追趕,卻被越甩越遠,眼看追上韋全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累得四肢幾乎就要抽筋的韋全回頭望去,借著月色看到追趕者已經被甩開了五六十丈,要追上自己已經幾無可能。
“呼……小命總算保住了!”
韋全長舒一口氣,望著還有大概一百丈的江岸,再次奮力向前游去,“我不能死,更不能被一個閹狗拿捏!”
就在這時,韋全忽然聽到身后有泅水的聲音,扭頭看去,是一道粼粼的波浪,像是一只大魚游在水面。
“什么東西?”
韋全心中一驚。
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就被一條胳膊從背后死死鎖住脖頸,猛地將頭摁進水中。
“狗賊,讓你跑!”
“讓你跑,老子先讓你喝個飽!”
楊良瑤從背后死死勒住韋全的脖頸,使勁將他腦袋摁進水中,任憑韋全百般掙扎也不松手。
韋全幾乎要被憋死了,使出吃奶的力氣將頭從水中掙扎了出來,剛喘一口氣,馬上又被摁進水中。
兩人如此反復的較量了幾次,韋全再也沒了力氣,“咕嘟、咕嘟”的連灌幾口江水,登時四肢綿軟無力。
楊良瑤奮力從背后勒住韋全的脖頸,避免他被江水沖走,揮舞著另外一條胳膊朝不遠處的船只揮手吆喝。
“在這兒呢、在這兒,快駛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