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繼續說道:“太子你為田神功求情,是為了讓他對你感恩戴德,這件事不能悄悄的干,必須大張旗鼓。
你最好先去一趟皇城,去找找裴寬、顏杲卿他們表達你的看法,就說念在田神功勞苦功高的份上饒他一命,爭取這幫大臣的支持。
當然,這幫大臣是否支持都無所謂,太子你只需要讓消息傳開,讓田神功將來領你的人情,才會死心塌地的替你賣命。”
“嬸娘言之有理,那孤現在就去皇城。”
李儼從諫如流,毫不遲疑的同意了張庭的建議。
韋熏兒對此有些猶豫:“這樣做行嗎?替一個謀反的逆賊求情,會不會引起圣人與滿朝文武的不滿?”
張庭吃著從嶺南進貢的荔枝,自以為是的道:“田神功雖然犯下謀反大罪,但是他功勞也不小,太子公開替他求情,會讓世人認為太子宅心仁厚,肯定能吸引一批擁躉。
再說了,替田神功求情也不是犯法的事情,只是表達太子的態度而已。
如果陛下赦免了田神功,將會讓他欠下一個天大的人情,就算陛下不同意,對于太子來說也沒有什么損失,政見不同而已。”
李儼開口道:“熏兒莫要再說了,孤覺得嬸娘言之有理。東宮的人現在不堪大用,朕需要培養一批有能力的心腹,現在正是拉攏田神功的好時機,孤一定要嘗試一番。”
見李儼態度堅決,韋熏兒便不再反對,但心中卻還是覺得為田神功求情是一件弊大于利的事情,弄不好會惹來罵名。
張庭繼續道:“另外,我要提醒一句,沒事的時候多注意下你那個一奶同胞的親兄弟,我發現這小子搬到十王宅之后,不斷的有三教九流出入他的越王府。”
“嬸娘說的二郎?”
李儼啞然失笑,“我倆一個娘生的,對他再了解不過。他從小就喜歡黏著小宮女玩耍,最喜歡鉆女人堆,胸無大志。”
旁邊的張嫻捂嘴笑道:“太子肯定對那件事耿耿于懷,記憶猶新吧?”
“哪件事?”
張庭也不知道忘了,還是故意舊事重提。
張嫻奚落道:“就是越王闖進宜秋宮的那次啊,差點對東方悅霸王硬上弓了,若是被他得了手,恐怕東方悅也就沒臉做太子妃了吧?”
“咳咳……我看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儼不滿的瞪了張嫻一眼,“二郎不是都向東方氏認錯了嗎?他是酒后失德,又不是故意的,往后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張嫻撇了撇嘴,點頭道:“臣妾記住了。”
張庭道:“你說的那是小時候,越王現在已經逐漸長大,你不能再用從前的目光看待他。
再說了,一個男人越喜歡女人就越容易滋生野心,因為權力越大,他才能得到更多的女人。
而且越王現在傍上了王忠嗣這棵大樹,肯定會有趨炎附勢之徒攀附上去,太子你不能不防。”
“可二郎與孤一奶同胞,他能不顧兄弟之情覬覦儲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