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張庭的警告,李儼依舊不太認同,眸子里滿滿的都是對這個親弟弟的信任。
張庭苦口婆心的說道:“正因為越王與太子一奶同胞,也是皇后所生,所以他才更有可能滋生野心,太子必須小心提防。
在咱們大唐的歷史中,因為奪嫡而骨肉相殘的可都是一個娘生的親兄弟,如果太子不記得了,我建議你多了解下玄武門之變的內幕。”
韋熏兒非常贊同張庭的這句話:“嬸娘所言極是,太子往后是該防著點二郎,不能什么事情都對他推心置腹。”
頓了一頓,韋熏兒繼續道:“我始終覺得,城西莊園的瓜農案弄不好跟二郎脫不了關系,他怎么會好巧不巧的經過那里,最終引起了沖突?”
李儼替兄弟解釋道:“那天恰好是祖母的誕辰,二郎奉了母后的懿旨去細柳原上墳,碰巧路過。”
“走其他幾個城門去細柳原更近一些,二郎卻偏偏從金光門出去,又恰好路過城西莊園,怎么看都像故意為之。”
韋熏兒依舊堅持自己的意見,“反正隨著二郎年齡愈來愈大,太子你得防他一手。”
李儼只覺得這幾個女人在挑撥自己兄弟之間的感情,但當著張庭的面又不好意思反駁,畢竟想要登上皇帝的寶座,往后還要仰仗李亨的支持。
“孤心中有數了,這件事你往后就不要一個勁絮叨了。”李儼瞪了韋熏兒一眼,說道。
為了把焦點從李健身上轉移,李儼故意道:“我倒是覺得三郎與四郎逐漸長大,得防備他倆滋生野心。”
韋熏兒不屑的道:“兩個庶出的皇子,母親也已經死了好幾年,能有什么威脅?”
李儼道:“雖然三郎和四郎的母親已經去世,但撫養他倆的江采萍頗有心計,再加上他們的姨娘王闕也進了宮,而且頗受父皇寵愛,還是得防著一點。”
“太子說的有道理!”
張庭打個呵欠起身準備回府,“坐在儲君的位子上高處不勝寒,不管對哪個皇子都應該小心提防一些。”
“行了,我該回家睡午覺了,有點犯困。”
李儼急忙起身恭送:“恭送嬸娘。”
隨后,李儼又吩咐內侍程元振送張庭離開東宮。
“王妃,請!”
程元振滿臉阿諛的走在前面引路,“你慢點。”
張庭帶著幾個侍女,腳步匆匆:“提醒你個小太監一句,我并不是忠王妃,你喊我張夫人即可。”
程元振討好的道:“雖然夫人沒有王妃的封號,但長安城哪個不知道您才是忠王府的女主人?韋王妃只是個擺設而已。”
“哈哈……好一個嘴巧的小太監,有賞!”
高興的張庭從袖子里掏出一塊碎金子賞賜給了程元振,“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謝王妃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