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時候,睡了一天的張小敬已經醒來,正就著早晨的剩菜喝酒,看到蘇無名帶著一個和尚走了進來,不由得一臉懵逼。
“蘇無名,你這是要做什么?”
蘇無名頓時翻臉:“張總旗,亮出你的錦衣衛身份!”
這下輪到玄塵懵逼了,一臉驚訝的道:“誰是錦衣衛?”
張小敬把腰間的錦衣衛腰牌拍在了桌案上:“我乃錦衣衛總旗張小敬是也!”
蘇無名把門堵住,威脅道:“禿驢,把你的度牒給我老老實實的放在桌子上,我不為難你!”
“你是來調查我們少林寺的?”
玄塵一臉震驚,“我們少林寺與錦衣衛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如此?大不了我把你的銀子退給你!”
“那你退給我!”
蘇無名打蛇隨棍上,伸出手來向玄塵和尚討要。
玄塵只好把剛剛到手的碎銀子還給了蘇無名,施禮道:“阿彌陀佛,打擾了施主!”
“你阿米豆腐也沒用!”
蘇無名依舊堵著門,“把度牒留下,放你走!”
玄塵目光變得陰鷙起來:“閣下有點欺人太甚啊,就算你們錦衣衛厲害,但在登封的一畝三分地上,我勸兩位還是要收斂一些!”
“嗆啷”一聲,張小敬繡春刀出鞘:“死禿驢,你販賣度牒,還顯著你了?”
面對著寒光閃閃的繡春刀,玄塵只好認慫:“好好好,算兩位有種,告辭!”
玄塵將手里的度牒扔在桌子上,奪路而逃。
玄塵前腳出門,蘇無名就后腳收拾行囊:“咱們快走!”
“去哪里?”
張小敬不解。
“趕緊收拾東西換個地方,少林寺在登封只手遮天,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蘇無名透過窗子朝外面望去,只見玄塵與一名武僧守在客棧外面,另外一名武僧縱馬而去,顯然是搬救兵去了。
“趕緊的!”
蘇無名拍了拍張小敬的肩膀,“你如果不想被這幫和尚弄得人間蒸發,就不要磨蹭了!”
張小敬一臉不屑,“一幫禿驢有這么牛掰?我堂堂錦衣衛總旗會怕他們?”
蘇無名道:“我知道你功夫還算湊合,但少林寺有三千僧兵,你能打多少?”
“三千?”
張小敬嚇了一跳,拎起包袱就走,“告辭!”
來到一樓之后,張小敬想去馬廄牽馬,被蘇無名扯著直奔后門。
“馬別要了,保命要緊!”
在蘇無名的引領下,兩人迅速的從后門離開了客棧,沿著一條胡同飛快的走遠。
就在蘇、張兩人離開片刻之后,便有十余名武僧氣勢洶洶的沖進了這家客棧,在玄塵的帶領下挨個房間搜索了一遍,卻沒有找到人,隨即把客棧掌柜找來詢問,方才得知有個后門。
玄塵也不確定這兩人是真的錦衣衛,還是拉大旗作虎皮,只能先返回寺廟向都監和尚做個稟報再做計較。
蘇無名帶著張小敬左繞右轉,遠遠的離開了那家客棧,找了家酒肆要了個包間,一邊吃飯一邊向張小敬講述今天的發現。
“這少林寺原先可是佛門圣地,現在竟然淪落至此?”
張小敬聽完蘇無名今天的所見所聞,不由得驚訝不已。
“所以我從這禿驢的手里騙來度牒就是為了當做證據,回頭交給李太白,讓他向陛下稟奏此事!”
蘇無名端起酒杯喝了個底朝天,“販賣度牒、幫助假和尚偷逃賦稅,強買強賣,稱霸一方,目無朝廷,簡直成了無惡不作的地頭蛇!”
張小敬拍著桌子道:“必須彈劾這幫禿驢,竟然還犯了淫戒,他們做的這些事情不怕佛祖生氣嗎?”
蘇無名道:“佛祖生氣不生氣我不知道,但陛下一定會生氣!”
張小敬一臉鄙夷的道:“我原本以為這周氏只是個水性楊花的蕩婦,沒想到她偷的竟然是和尚!咱們下一步如何行事?”
蘇無名端起酒壺給張小敬和自己斟滿酒杯:“你我今晚翻墻入內,把她抓起來開門見山的審問,到時候就知道她的姘頭是不是和尚了!”
“聽你的,動手之前,我先吃飽喝足!”
張小敬與蘇無名碰了下酒杯,狼吞虎咽,很快就與蘇無名填飽了肚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