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后世的醫學水平來看,韋堅只是一場普通的感冒引起了發燒,也就是掛兩天吊瓶的事情。
但在這個醫療水平落后的年代,卻能讓韋堅這樣的大人物在床上躺兩三天,換成普通百姓弄不好會丟半條命。
李儼情緒低落,只是簡單的跟韋堅寒暄了幾句,便坐在一邊不再說話。
韋堅身體發燒,病懨懨的也不想說話。
韋熏兒見狀只好告辭,從韋堅家里借了一輛馬車返回了十王宅。
進門之后李儼也不說話,一個人坐在書房里發呆,兩眼空洞。
不上街的話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名聲已經臭了,還以為自己往后好好表現,如果能獲得父皇與母后的原諒,說不定自己的儲君之位還能起死回生。
現在看來,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
就算父皇與母后會原諒自己,自己也已經失去了威望,成為了萬人唾棄的對象。
“呵呵……太子妃成了兄弟媳婦,世上還有比我尷尬的太子嗎?”
李儼望著書房外面逐漸凋謝的梅花,面如死灰。
就在這時,張嫻抱著快要滿一周歲的女兒走了過來,李儼看到后目光中難掩憎惡之意。
“你也是個賤人!”
李儼的怒火忽然一下子轉移到了張嫻的頭上。
說起來這個女人跟東方悅一樣可惡,竟然幫著她爹跟自己要錢,不就是欠了她爹五萬貫嗎?
又不是不還他,至于討債鬼一樣逼自己嗎?
“吱呀”一聲,張嫻抱著孩子推門走了進來。
“來這里做什么?”
李儼沒好氣的問道。
自從張嫻幫著她爹討回了兩萬貫之后,李儼就再也沒跟她同床共枕過,甚至連話都不想再跟她說。
張嫻也沒有好臉色,冷著臉道:“我三舅家的表弟過幾天娶妻,你給我一千兩銀子,我要去送賀禮。”
“什么樣的表弟,需要送一千兩銀子的賀禮?”
李儼氣的拍案而起,咆哮著大聲質問。
張嫻懷里的女嬰被嚇得嚎啕大哭。
“你瘋了嗎?這么大聲叫嚷把孩子嚇出個毛病來如何是好?”
張嫻抱緊懷里的孩子大聲指責李儼,“他是跟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我給他一千兩銀子的賀禮難道不行?”
“本宮的俸祿被罰了三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有錢給你?”
李瑛雙眼圓睜,氣憤的瞪著張嫻,“你們張家富可敵國,你去跟你爹要錢啊,跟孤要什么錢?”
張嫻一臉不可理喻的樣子:“我是你的妾室,我不跟你要錢我跟誰要錢?”
“再說了,你借我的一萬貫一文錢都還沒還呢,你借東方悅的錢可是全都還給她了,我跟你要一千兩銀子怎么了?
“就算還了我爹兩萬貫,內帑不是還剩下兩萬多貫嗎,我跟你要一千兩銀子過分嗎?”
李儼果斷拒絕:“這兩萬兩銀子還要養整個太子府三年,今天給你一千兩、明天給你一千兩,等沒錢的時候,全家去喝西北風嗎?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你……”
張嫻被氣的花枝亂顫,“你可真是個無賴啊,怪不得東方悅要跟你和離!”
“你放肆!”
李儼被觸碰到了逆鱗,盛怒之下抬手給了張嫻一巴掌,頓時留下了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印。
張嫻被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不由得又驚又怒,當即捂著火辣辣的腮幫子轉身就走,邊走邊詛咒李儼。
“太子殿下啊,真想不到你是個只會打女人的窩囊廢!”
“你有本事你學太宗皇帝玄武門起事啊,你有本事殺了三郎,搶回你的媳婦啊?”
“你把火撒一個女人的頭上算什么本事?就憑你這種性格你能當上皇帝,怕是太陽從西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