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太子府一院之隔的滕王府也聽說陛下親自駕臨太子府,昨天才剛剛大婚的李仰想要過去一探究竟,卻被東方悅一把拉住。
雖然已經做了將近兩年的人妻,但昨夜才初經人事的新娘臉上帶著一絲羞澀,悄悄對丈夫道。
“既然父皇親自來了,你就不要過去添亂了,太子肯定不待見你。”
李仰點頭:“愛妃說的是,是我魯莽了。”
東方悅又道:“如果不是我們之間尷尬的關系,你兄長家里有事你自然應該去看看,但現在這種關系,你最好不要去添亂,往后也要與他保持距離。”
“好,我一切都聽愛妃的!”
李仰面帶微笑,連連點頭,目光中全是對妻子的信賴。
位于十王宅最前端的忠王府也知道了消息,韋王妃與張庭帶著一幫奴婢出門打聽消息,問了一圈,只了解了一個大概。
張庭心中焦急,正打算想個辦法混進太子府一探究竟,忽然聽到街上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急忙抬頭看去,這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親爹來了。
“阿耶,你來這里做什么?”
張庭一臉詫異的問道。
“吁~”
張去逸勒馬帶韁,氣喘吁吁的下馬,“陛下宣我一炷香的功夫到太子府面圣,我得趕快進去,要不然就遲了!”
“陛下宣你來太子府?”
張庭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皇帝在這個時候召見自己的老爹,那這件事十有八九與張嫻脫不了關系。
但到底是什么事情驚擾了圣駕,實在讓人猜不透,難不成六娘和太子吵架,吵出事情來了?
“我陪阿耶進去面圣!”
張庭伸手挎著父親的胳膊,想要渾水摸魚,趁機跟著一塊入內。
太子府門前戒備森嚴,數百名禁軍手持刀槍,如臨大敵。
這時候劉伶也已經翻身下馬,快跑幾步上前叫門:“里面的人把門開一下,張去逸奉詔面圣。”
厚重的大門敞開,看門的太監是另一名內侍馬三寶。
只見他上下打量了張去逸與身邊的女人一眼,以不容置疑的語氣下令:“陛下只允許張去逸一個人覲見,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我妹妹是太子良媛,我是忠王的妾室……”
張庭據理力爭,企圖蒙混過關,“我跟陛下也算得上熟絡,難道我不能陪著阿耶面圣?”
馬三寶表情嚴肅的道:“對不住了張夫人,陛下只是召見張去逸一人,并沒有允許你入內,還請留步!”
張去逸只好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強作鎮定的道:“好了三娘,你放心的在外面等著吧,為父自己進去面圣。”
“阿耶你說話可要小心。”
張庭只能無奈的叮囑父親一聲,目送他的身影進了太子府。
張去逸前腳剛進門,外面頓時一片議論。
“陛下既然把張去逸召來,估計十有八九與張良媛脫不了干系!”
“適才那哭聲似乎就是張嫻,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錯觸怒了太子吧?”
“若是張嫻觸怒了太子,還用得著陛下親臨?我猜十有八九兩人起了沖突,張嫻弄不好失手把太子傷了!”
“一個女人怎么傷害太子?”
“你沒聽說過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女人要是心狠起來,男人防不勝防!”
張去逸在馬三寶的引領下穿廊過院,一路疾行,很快來到了書房。
只見門外站了一大堆人,有太子府的婢女、仆從,也有皇宮里的宦官與侍衛,擠在院子里人頭攢動。
看到父親到來,一直癱坐在椅子上的張嫻大哭著站起來迎了上去:“阿耶,天塌了,太子他……服毒自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