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心中什么也不敢想,只想天色暗的再慢些,若完全沒了光亮,以毛驢走直線的性子,身旁的山谷可能就是自己和的盧的葬身之地了!
王源驚出一身的汗,兩只眼睛瞪到最大,就怕一個閃神就嘎在了這里。
好在小毛驢奔跑了許久,體力似乎有些不支,速度慢慢慢了下來。再一個拐彎時,突然的盧的身體一個人立,前蹄高高揚起,王源抱著驢脖子的雙臂一滑,身體斜斜地往山谷底下滾去。
“這如何是好?咱們只是搶驢而已,萬一死了人,后果就糟了!”
一棵樹上一個男子手里死死抓著一個套馬索,套馬索緊緊地鎖在的盧的脖子上,伸著脖子看向山谷。
身后的一個男子走了出來,儼然正是柴濟川的護衛,此人一身玄黑的袍子,陰沉著臉從山石后走出來望著山谷道:“那就只能怪他時運不濟了!”
然后看向被制止住的白驢滿眼的陰戾,不過是長得一身白毛,哪里好看了?
怎么就入了柴濟川的眼?自己可是西疆大將軍之子,陪著三皇子出使大魏,已經一月,本來以為早就可以結束的任務,被王源一拖再拖,毫無戰果!
用難題難住大魏,在文化上壓制的舉措一敗涂地。如今居然在如火如荼地選妃,不知道三皇子的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草包東西?
西疆位處半戈壁地區,產糧太少,雖然有豐富的礦藏和寶石,可飯都吃不飽怎么生活?
自古靠的就是搶!搶大魏的糧食、美女、絲綢、茶葉和鹽。如今莫名其妙地居然在聯姻?
聯姻了他們澹臺家還有什么優勢可言?去打匈奴?還是去打還不如自己西疆富裕的南蠻?
“死了也未嘗不是好事一樁。行了,趕緊把這頭蠢驢收拾一下,稍稍做個掩飾,給三皇子送過去吧。”
為了一頭白毛畜生,自己堂堂一個將軍窩在這北山上,滿山到處鉆了都十來天了,管他是誰的驢,抓住了就是自己的。
說完,帶頭往山里鉆去,剩下的人牽著驢,驢嘴里塞了胡桃上了嘴靠,四個蹄子也都包了厚厚的布墊快速消失在原地。
最后兩人收拾了地上的痕跡,三兩下跳上樹枝然后消失在夜色里。
王源緊緊抱著頭,將臉護住,快速掉落的身體讓他知道在這么滾下去非死即重傷。
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狠狠一扎,菜刀大半沒入土里,王源被掛住了,只是她忽略了自己的手勁,單靠一只手支持不了自己的整個身體的重量。
王源快速掃視,左下方好似有燈火,王源腳下使勁一點,借著身體蕩起的力量向著那一點燈火的方向再次掉落。
只是下方什么情況王源根本就沒看清,只緊緊握著手里的菜刀,任憑樹枝野草山石在身上剮蹭出一道道血痕。
“啊!”
突然身體懸空,王源一聲驚呼脫口而出。
又是一聲痛苦的“啊,救命!”后重重的掉落,摔的他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腦子都有些不清楚。然后又被腿上傳來的刺骨疼痛疼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