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兵部尚書就忙的分身乏術,領著兵部兩個侍郎、一堆郎中、主事、別駕等,恨不得多生出幾雙手,將這幾堆調兵遣將的文書發下去,還得篩選得用的武將。
關鍵還一堆朝中官員打著各種幌子來串門,正事不說,先給你兜半個皇城的圈子。
兵部凡是大小能做得了主的官,一晚上加一夜喝茶喝的想吐。
關鍵這些跑來托關系說請的,還都沒有私底下商量好。
同一個武將,被不同的官員托請,或許連這個武將本人都還不知道,總之怎么能是一個“亂”字說得清的。
許謙被手底下這些說三說四、說半天也說不明白到底舉薦之人是誰鬧的心煩氣躁。
事發突然,王源手握那么大的權利卻只定了主將、軍師,按慣例有多少職位就有多少舉薦的人。
可今夜明顯不同,舉薦的人多如牛毛,推舉的武將還帶重復的。
重復了就不說,關鍵他兵部的官員針鋒相對了半天才知道,幾個人爭得面紅耳赤的,最后說的卻是同一個人!
許謙也破罐子破摔了,都沒事先通過氣是吧?
那可真省了本官麻煩了,既然你們都推薦的是自己認為能力卓著的,那就一個個看看吧。
于是兵部將所有被舉薦的武將一個個列出來,按照推舉的票數多寡,以及舉薦人的權重列出了一張單子。
增增補補的,反而加快了挑兵選將的速度。
再說戶部杜尚書那里,是單純的發愁。
一堆事情呢,可能怎么辦,就那么點兒糧草,緊著保定府的平叛軍先用。
至于賑濟災民,就全指望王源了。
他兌換給戶部的粗糧還欠著十二萬石呢。
杜尚書努力說服自己,戶部還欠王源細糧四萬三千石,等價交換,一斤細糧換三斤粗糧,已經兌現了一萬石,但自己撒潑打滾,硬是打了三千石的欠條。
本以為王源不同意,誰知道一張欠條就真的這么交代了。
管他呢,粗糧還多著,離下個月還早,不知道京城這些災民下一步往哪里轉移,說不定就不欠了呢?
至于鎮北軍、鎮東軍以及其他駐軍的糧草那就沒辦法了,好歹今年每個駐軍地都給撥付了一些。
還得有賴于鎮北侯倒臺,內務府總管換人,內務府的十萬兩常規花費充了軍資。
反正一句話,今年雖然各地駐軍軍餉仍然沒發夠,可比往年總是好了不少。
王源若是看見杜尚書這副做派,肯定會說:長見識了,原來一無所有的快樂是這樣的!
杜尚書品著自己府里帶來的好茶,愁的很,國庫的銀子和糧食什么時候才能想用多少就有多少?
廖尚書新官上任沒有手忙腳亂,但今日后面來的六百里加急讓他臉色黑沉。
護送懷朔郡主和親,這是禮部的差使,呃,主事的是禮部的官員。
配有鴻臚寺官員,以及兵部調派的兵將。
那么多人,居然被山匪截了和親的郡主,還不敢打回去搶人。
廖華第一次覺的當禮部尚書官位到了,可還是缺點子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