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長公主見杜尚書不語,接著道:“想當初朝廷多難啊,是王源一步一步扶持著,闖過一個個難關,就算皇兄病了,王源也不改初心,全心輔助宸兒,為什么要傷了他的心?難道滿朝文武都是瞎子看不到嗎?”
慕容婉氣的眼眶通紅,一雙手揪著杜尚書的袖子使勁撕吧,杜尚書才起的一點兒回憶直接被撕扯的什么都沒了,嘆口氣道:
“你也說了,想當初!當初朝廷步步維艱,王源就是那道光,讓大家看到了希望,跟著他一步步走出了黑暗。”
如今,已經不是當初了……
惠安長公主怔住了,手里的力氣立刻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力的垂落,不可置信道:
“就因為這個?那不更說明王源的功勞就如皇兄曾經說的與國有功?對待功臣,就是這樣?”
杜尚書嘆了口氣,站起身也站到了欄桿處道:“那座宅子、城西的翠微莊、東城的三間店鋪,或者可以給更多一些,可也僅僅只有這些了。”
惠安長公主追到了欄桿旁,一疊聲地問:“為什么?不是說太保嗎?位列三公,按功績算,應高于皇兄的太傅顧太傅才是。可為什么什么都沒有?”
杜尚書再次苦笑:“因為他是太保!太保是武將,太傅是文臣。武將再有實權,你皇兄他走得會不安心。”
……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惠安長公主呆愣愣地看著外祖父,不可置信地搖著頭:“不對,你說的不對。皇兄那么寬廣的心胸,怎么會怕這個?”
杜尚書幽幽道:“是啊,一年前他還是身體強壯的皇帝,雄才偉略,志向遠大。
可今日,他是行將就木的太上皇,說話都要喘息,日子數著時辰過,膝下卻只有一個四歲的獨子,你讓他怎么放心?”
風吹過靜默的高樓,吹得人心涼涼。杜尚書的聲音繼續幽幽地道著最殘酷的事實:
“王源是個純臣,但他高傲、恣意,若他能早一步明白,沒有將西北那一場仗打的那么漂亮,讓朝廷幾年沒了威脅,或許他就不會傷心。可……”
那樣的少年,陽光而美好,怎么會知道人心的善變?
怎么會忍心為了一己私欲,而放任敵人的鐵蹄踐踏在國土之上?
這就是個死環,無解。
惠安長公主淚流滿面:“若皇兄連王源都容不下,不相信,那宸兒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杜尚書沒有再開口,有些話不能說。
太上皇想的美,或許這就是慕容家長著長著就歪了的根源所在?
魏大海為什么愿意臨危受命接掌鎮東軍那個爛攤子?
這里面有王源的擔保,有去年的太上皇偉略的承諾,或許在魏大海心軟的那一刻,就注定會再次被皇家辜負。
就看他能不能看到今日王源的下場而早做打算。
可,武將若是早做了打算,那大魏的江山怎么辦?百姓怎么辦?
同一時間,臨窗空嘆無眠的人,不知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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