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韜笑著道:“你說王源啊,那孩子隨了他爹,都是野性子。好在年輕,一場春闈考完好像啥事也沒有,就喝了口水就說要去游歷,去哪里又不說,只說走到哪就看到哪。”
內侍眉頭挽成了疙瘩,急忙道:“你就不攔著?”
王一韜詫異道:“攔?為什么要攔?孩子肯定是要中榜的,也就兩個月的閑時間,那必須給他自由啊。”
內侍覺的自己的腦回路和王一韜就不在同一個線上,直接開口問:“王源王大人走了多久了?”
王一韜看看天色,道:“申時末考完,現在戌時末了,走了約莫也有一個時辰了。公公是要找他?
那不如去威遠侯府試試看,我那孫兒在威遠侯府住的時間長,要出門游歷說不準還要帶些書籍什么的,或許此時還在威遠侯府。”
內侍一聽也有理,甩著袖子立刻大步走了,王一韜在后面大喊著留人:“公公,你還沒宣旨呢!”
說完,已經見不到健步如飛的傳旨一行人了。
王一韜的笑臉立刻陰沉下來,望望天,暗沉沉的,不知道今夜有沒有星光。
內侍跑了一圈,直到城門關閉,才急急忙忙地返回皇宮,還沒到坤寧宮正好遇上小皇帝來給太上皇請安,心虛地立刻就跪下請罪。
小皇帝本沒有看到他,這一跪,小皇帝的心就是一跳。
一問,傳旨內侍不說。
二問,還是不說。
小皇帝冷冷一笑:“鷹眼!”
一陣風刮過,內侍藏在袖子里的圣旨已經到了小皇帝手中。
小皇帝抖著手打開圣旨,不熟悉的字體,熟悉的印章,刺的小皇帝雙眼通紅,一雙小手死死抓著圣旨,揉碎前交給了小喜子:“藏好。”
小喜子抖著手藏入衣袍,剛走過,傳旨內侍已經捂著脖子倒下了。
小皇帝前進的步子變得沉重,父皇越來越糊涂了,這個時候傳旨讓師傅進宮,侍疾?
難不成是想要師傅無聲無息地死在宮里,就為了莫須有的功高震主?
小皇帝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幕,荒謬!
好笑!
何其荒謬?何其好笑?!
師傅會功高蓋主自己這個小皇帝?
師傅的權利最大時想做的是盡快科舉取士,是放權給六部九卿,是任何人不要拿日常雜務去攪擾他的清凈,甚至為了清凈,愿意請皇祖母出山,重新理政。
父皇怎么會變成這樣?
小皇帝的腦子里怎么都想不明白父皇的舉措是糊涂了,還是真心想要殺了王源?
他的腦子里沒有皇權思想的清洗,還是一個充滿了理想和正義的孩童。
只是他也不敢去問父皇,他怕自己控制不好表情和語氣,氣到父皇,再也見不到父皇。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