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三年多來,侯爺回了京,住在了侯府后就再沒有人過來看咱們這些傷兵一眼了。
三年前換了孔知縣,一來就看我們不順眼,呶,那條進莊子的路就是知縣派給我們的徭役,讓我們出工出力修路。
當時我們覺著都是自己莊子上用的,修就修了,結果,哎呀!”
魏大山懊惱地拍著自己的大腿,都是自己沒學問,讓莊子上的人受苦了。
王源當然明白他未盡之意是什么,修了第一條路,后面就有無數條路讓這幫看上去主家不管的人干白工。
“那些樹?”
魏大山悔恨地抬頭,伸手指著:“滿村子隔幾步就栽樹,毀了田地,卻不得不栽,說是蠡縣
樹栽了,本來可以栽到路邊或空地上的,可非要栽在地里,還要每戶日日挑水灌溉。
挑水啊!咱們這的都是傷兵,走幾里路才能挑一擔水,得挑好幾個來回才能挑回來足夠的水,養著這些樹不枯死。
最后逼的沒辦法,孔縣令讓我們出錢,他找人打井,這樣可以減輕大家的負擔。我們同意了,于是就欠了知縣的錢,就再也還不清了。
先是收租子,從一成逐漸往上漲,漲到四成不夠,還要收丁稅,隨時還有各種理由收錢。
莊子上能走的都走了,還剩下一百來戶無處可去,日日受著欺壓,眼看著就活不下去了,公子,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王源邊洗漱邊聽著,問:“這歸老莊可在官府上過契?”
魏大山道:“上過,這不管是買宅子還是莊子,必須要在當地官府上契留底的,不然這誰說的清楚?”
王源挑眉:“既然如此,那今日那些衙役怎么說不確定是不是威遠侯府的莊子?”
魏大山氣憤道:“還不是因為那孔大人是什么國子監祭酒的門生?隔三差五地就宣傳自己師門如何如何。
別說蠡縣了,就是保定府知府都給孔大人幾分顏面,他說查不清的話,蠡縣就沒人敢說能查的清。”
王源想了想道:“今日那張衙役口中說的貴人看中了歸老莊,可知這貴人是誰?”
魏大山氣得站了起來道:“怪不得對我們如此嚴厲,原來是打著把我們都折磨走、不花一分一毫白得了我們辛辛苦苦建設出來的莊子,可惡,實在是可惡!”
王源……
感情被壓迫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想明白原因啊?
“我知道了,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沒有的話給我們隨便弄點兒吃食,走了一路,好餓。”
魏大山眼睛還充著血,艱難地眨了眨眼睛,吃食?只有土豆疙瘩野菜糊糊,公子這么精致的人,能咽的下?
王源的確咽不下,好久沒吃這種苦了,不,從來都沒吃過這種難吃到看一眼就沒胃口食物的苦!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