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緩緩道:“諸位沉住氣,這只是忠勇將軍的試水,告訴陳將軍,讓他務必狠狠地打,一個也不準放回去。
另外,調集兵力,陳兵在天狼關正門,諸位,務必用力,此戰只準贏,不準輸!”
所有人站起抱拳,一個個聲如洪鐘:“末將領命。”
王源:“王將軍,青鷹軍調度還是你來,本公主的人手替換你的人,守住四條山道和俘虜。”
王源用冷水洗了臉,穿上了東勝城大戰時的鎧甲,頭發豎起來盤在頭頂,大紅斗篷在身后飛舞,活脫脫一個少年將軍模樣。
從莊子里出來,沒走多久就到了天狼關門口。
高大的天狼山被這個關隘一分為二,城門上下全是持兵執銳的將士,一個個怒目看著整齊列隊的青鷹軍。
城門前一大片空地上被俘虜的人已經整整一千人,都被脫了上衣,曬在陽光下。
雖然不冷,可一個個都都縮著肩膀低著頭,對上同僚的眼神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尤其是正中間那個頭戴將軍盔的副將,正化羞憤為憤怒,與王漢所部一一對視。
“王漢,你膽大包天,你這種私自行動可報備過兵部?你隨意挑起內部戰爭,是想造反嗎?”
王漢斜了他一眼,鼻子哼了一聲:“沒看到白虎營將領?眼神不好啊。不過,這位,白虎營的游騎將軍澹臺滅,這你總是知道的吧?
再想想白虎營是什么來頭?這個你想必也是知道的,也是,在西疆,那個武將不知道三大營的名號?
既然你都知道的,就不要在這里浪費口舌了。本將奉勸你配合點,少受皮肉之苦才是正經。
若說挑起內部戰爭,那也是你天狼關肉眼凡胎,擄走了寧國公主的父親,卻叫板太子所致,怨不得人。”
副將氣結,一轉念卻笑著道:“忠勇將軍可是柱梁大將軍的小兒子,你們這里的人自己掂量掂量,叫板也得有底氣不是?你們能行?哈哈,哈哈哈……”
王漢冷哼了一聲:“你們抓了寧國公主的爹,你們打聽過寧國公主嗎?事到臨頭還不自知,蠢貨,哼。”
說完,再懶得理睬這個看不清形勢的副將。
忠勇將軍的能力他作為鄰居,自然比誰都清楚,對上自己這些人那是技高一籌,可自己這些將領在公主手底下走不了三招。
誰高誰低還用問?!
不出所料,巳時正,天狼山上旌旗飄飄,馬蹄踏踏,號角響個不停,轉眼間大批軍隊集結完畢,天狼關的城門緩緩打開。
忠勇將軍橫刀立馬,當先一步跨出了城門,大眼一掃全是熟面孔,不由哼笑一聲:
“王漢,寧國公主呢?就你們這幾個,也敢造次?”
遠遠的,一匹白馬載著一道紅影快速靠近,身后散開的二十多騎將其護在中央。
走近了才看清,那就不是白馬,而是頭白驢。
忠勇將軍雙眼微瞇,白驢,騎白驢的自然就是寧國公主。
王源走近,青鷹軍自發讓開中間的通道,王源驅馳著白驢來到最前面,看了眼忠勇將軍,掩飾下眼底的怒意,緩緩扯開一道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