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回:“皮肉之傷,將養些日子就無大礙,王爺不必掛懷。”
肅親王:“那就好。表妹今日才回,怕是不知道,忠勇將軍被卸了職,放到了白虎營從千總做起,此役,我們全勝。多虧表妹勇武,本王敬表妹一杯!”
說完,所有人都端起了酒杯:“吾等,敬寧國公主!”
王源緩緩站起,端起酒杯朗聲道:“為太子計,不辭辛勞!寧國此行,恰逢其會罷了,不敢居功。”
說完仰起頭,再次一口飲盡杯中酒。
所有人不管之前是什么心情,此時卻都受了感染,大喊一聲:“為太子計,不辭辛勞!干!”
柴濟川雙眼放光地看著王源,柴濟岳也滿意地點頭,望著一個個被調起情緒的眾人,再次拔高了對王源的認識。
自己兩兄弟做不到的事情,這個小表妹信手拈來,無往不利。
王源落座,看著太子和肅親王,斟酌著道:“寧國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
太子張口就來:“表妹該說什么就說,都是自己人。”
肅王只低頭茗茶,表妹怕不是想要什么賞賜吧?
駙馬的封號是父皇主動給的,雖然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可功勞卻不算自己的。
不知表妹想要什么?
肅王面色淡淡地道:“表妹說來聽聽。”
王源嘴角噙著一抹笑,眼皮子一眨就眨掉了譏諷,誠心道:“柱石大將軍……”
說著停頓了一下,下首的柱石大將軍府的裴石已經站了起來,肅王淡淡一眼掃過去,裴石又不甘地坐下,卻雙眼緊盯著王源。
但凡這個公主想要染指裴家軍,別怪他不客氣!
王源嘴角的譏諷再現,卻還是轉瞬即逝。
“忘了,表哥上次說柱石大將軍的第幾個兒子在返回的途中?不過不管回來的是誰,讓他盡快從速返回邊疆吧。”
裴石沒忍住,張口指責:“寧國公主自重!裴家的將軍不是誰都可以隨便指派的!”
王源面無表情,看向柴濟岳。
柴濟岳低頭沉思,王源知道,這一屋子人,拿主意的不是柴濟川,而是柴濟岳。
果然柴濟川立刻就說起了軟和話:“大哥,表妹這么說一定有道理,你好好想想緣由。”
方正他是想出來了,可他不能說。
柴濟岳眼神悠遠地看著柴濟川,又看向王源:“表妹何出此言?”
王源淡淡一笑:“王爺心中明白,何必非要寧國將話說的露白?不管是柱石大將軍還是裴家軍,都只是震懾、依靠,而不是殿下手里的刀,前車之鑒就在眼前,諸位不會看不見吧?”
柴濟川不斷的點頭,他當然明白,可兵力調度自己不懂,還得大哥說話。.m
柴濟岳笑了:“如此,就聽表妹的。石叔,速速飛鴿傳書,傳令三舅舅即刻隱匿行跡,返回駐地。”
裴石想說什么,但對上柴濟岳沉靜的眸子,只好抱拳應是,轉身離開。
柴濟岳才道:“裴家軍不能摻和到皇位交替中來,否則打破了京城的平衡,只會起反作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