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聽雨一個手速攔住,聽雨拿出來一個碗道:“主子,先倒碗里,別浪費,還有好幾個人呢。”
王源眨了眨眼,她想說還有好多壇呢,只要有用,用多少酒精都沒關系。
可聽雨不同意,他不知道主子還有,單純的不想看到主子手往袖子里一掏就變出一壇酒的一幕。
太嚇人了,第一次沒有人注意,可再來一次,主子會被當成妖怪燒了的……
他該怎么辦?
要不要提醒一下主子,就算非要掏袖子,能不能避著點兒人?
王源不明白聽雨的心聲,卻干脆利落地將酒壇子交到了聽雨的手上:“你來吧,把傷口的所有臟東西和泡泡都沖干凈晾著就行。”
聽雨一聲不吭接過酒壇子,認真地做著事情,烈酒澆到傷口上時暗衛發出了慘烈的痛呼聲,雙手緊緊扣著地上的雜草,身體猛地挺了起來。
聽雨下意識地看了眼王源,王源抿唇安慰道:“疼得厲害就咬塊帕子吧,這個酒濃度高,效果好,毒素清了,傷口很快就能長好。”
說完,王源走開了些,道理誰都懂,但疼是真的疼,盡管一個個都壓抑著,可壓抑的痛呼更讓人揪心。
一共傷了五人,等傷口都清理完畢,肥皂還剩很多,酒卻剩下一小半。
聽雨沒有把壇子還給王源,他怕一轉身王源給他來個當眾變百戲。
他將剩下的酒精(烈酒)讓每人準備個小瓶出來一人一瓶裝了,酒壇子直接就給砸了。
王源點頭,這個辦法好:“每日都要用這個清洗傷口,什么時候倒上去傷口不疼了,就不用了。”
聽雨皺眉:“主子,這么濃烈的酒,是不是太過浪費了?”
王源看著聽雨一臉肉疼的模樣,嘴角抽了抽,她很想說,這是酒精,不是烈酒,不能喝!
斟酌著道:“那就用干凈的棉布蘸著擦洗,效果一樣的。”
棉球?這里好像沒有吧?
至少她見過的棉布,說是精細棉,其實并不是純棉制品,而是絲綿。
棉花應該是唐以后出現的,此時,肯定是沒有的。但不一定是真沒有,或許只是人們不認識,等有時間可以找找看。
疼過一波后手上的暗衛明顯的嘴唇的紫色褪去了不少,這讓所有人都放下了提著的心。
看著攤開的簡陋輿圖,王源手指輕滑,這一路都是山路,翻山越嶺,最近的城鎮還在百里之外,按照腳程,得兩天后才能到。
王源干脆道:“受傷的暗衛全部反身,去追父親,找明月醫治。剩下的人加快速度趕赴銀州。”
銀州在北,白州在銀州以北,如今銀州和白州都歸王源,進了銀州,就是自己的地盤了。
不管孔家有多大的依仗,都不敢追人追到自己的地盤!
打掃戰場的暗衛們清點了一下,什么有價值的消息都沒有,再不耽誤,人馬一分為二,分道揚鑣。
兩天后十一人的隊伍奔跑在荒灘上,這片荒灘真夠大的,零星有點兒綠色,偶爾也有幾叢駱駝草,滿地砂礫,一個個地洞在土坡或大石后,偶爾能看到冒出頭的野兔子或是土拔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