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公主,下官倒是知道有一個后生對這方面很有些研究,咱們州衙里的那口井,還有州學里的那口井是州府唯四的四口井中新挖的兩口,都是在那后生的指導下挖成功的。
公主可能有所不知,咱們州府可不止挖了一次井,十來次是有的,一共才挖成功了四口,剩下這兩口都是那后生來了的這一年里,在他指導下挖的。
那后生硬氣自信,當時還說挖不出來水,所有工錢他自己負擔,結果都出水了,百姓方便了多少,可他卻一點兒都不居功自傲,是個好后生。”
王源來了興趣:“咱們州府還有如此俊秀的人才?不知姓甚名誰,現居何職?”
老教諭道:“那后生姓孔,據說大魏有個孔大儒,不知是不是一家的,但非常有學識。”
王源的眉心一跳,又是姓孔的!
老教諭接著道:“叫孔唯明,學問很是扎實,下官曾聘請他到州學當夫子,他不愿意,說學問沒什么好傳授的,只想做一些實事,對百姓哪怕只有一點點幫助都比教學強。你說說,那么好的學問,咋就這么倔呢?唉!”
王源麻了,昨天見了王家人,今天就聽到了孔唯明。
都是熟人,相比較而言,這個孔唯明自己更熟一些。
當初可是太學年輕一屆的扛把子,能與國子監顧太傅的長孫顧曦之分庭抗禮的風云人物。
好像孔家聯合鎮北侯、福王造反后,孔家人在京城的人不是死于非命就是被下了大牢,孔唯明據說是孔家嫡支來著,突然之間銷聲匿跡還以為被帶回了青州呢。
此時聽雨湊過來低聲道:“主子,當時孔家事敗,這孔唯明曾經來侯府求見,那時正是您忙的焦頭爛額之時,無暇接見,等事了后這人已經走了。”
王源挑眉,這樣看來,孔唯明并沒有與孔家同流合污?
王源看向老教諭:“麻煩老先生將孔先生喚來一見如何?”
王源發了話,這是項大工程,自然得等老父親知州大人上任開始,可前期準備工作可以先交給地方官齊通判去做。
齊通判也不推辭,利國利民的事情,不就是他這么多年來想要做的事情嗎?
雖然上頭有個知州,可通判應該也能被記入史冊的吧?
直接擼袖子干活,銀州州衙、州府、州府下屬的幾個郡縣凡是能沿途蹭上的,一個也跑不掉,人手絕對夠夠的。
王源拉住想走的司曹參軍道:“這么大個活計,若是用要征兵稅的那些人家當主力,能省下多少錢財?”
司曹參軍一怔,面色有點兒難看地給王源來了個普及:“公主啊,征兵的規則今年不同往年,咱這銀州上下按三千人來算,分到各個郡縣大約都是一百來人,可銀州上下都是這么個水平,所以……”
總之說完王源的臉沉的跟土一個色了,今年的兵稅已經征了大半了,說是征兵,可征來的兵還不到五百,大多都是交了銀子代稅。
自己空間里攢的那點兒家底剛剛捂了一絲熱度就要一點點、不斷地往出散,散得心好痛。
痛著痛著,王源手一撐站了起來,不行,先加大庫存才行,皋蘭鎮的寶石礦,不是,銀州南面的寶石礦,必須拿到手!
一轉身,就看見了正風塵仆仆回來的聽風,王源心下大喜,招著手就道:
“聽風,這么快就回來了!有事還得是聽風得力啊!聽雨,快點,帶聽風洗漱,直接去好運來吃頓好的,看把人累的,慢慢吃,本宮不急,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