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滾木、巨石、弓箭齊發,將皋蘭鎮鎮長手下的那些大戶豢養的私兵的攻勢擋住了。
那些大戶家的兵都是以個人勇武為主的,根本沒有合作的意識,看到開打的信號爭搶著往上,各家作戰,一派散兵游勇、烏合之眾的打法,不到一盞茶就一面倒的被打的全是傷殘。
皋蘭鎮鎮長眼神微瞇,一個回合的沖殺,打頭陣的烏合之眾損失過半。
再次揮手,自己手底下的兩個將領快速整合部隊,帶著裝備精良的鎮長嫡系士兵往上沖。
訓練過的士兵躲過這些滾木巨石不是問題,畢竟只是山坡,不是城墻,殺傷力有限。
且地方進攻的士兵手里都舉著盾牌,盾牌是弓箭的克星,不長的坡道,轉眼間雙方已經短兵相接,殺到了一處。
其他家的烏合之眾能動的再次蜂擁而上,三千多人馬匯合在一起,在山坡上混戰,人喊馬嘶,血腥氣漫天。
皋蘭鎮鎮長一雙看不清神色的小眼睛看著山坡上王源,此時王源身側只有聽風和幾個侍衛。
皋蘭鎮鎮長不屑地轉身:“全部殺了就行。敢犯我皋蘭,從我手底下搶食,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曹知州,你的人該上了。”
曹知州的眼神晦澀,山披上的戰斗已經看出來了,銀州軍更勝一籌,可那又如何?
自己手底下還有兩千人沒上,自己能不上嗎?
曹知州盯著皋蘭鎮鎮長的脅迫眼神,最終還是高高舉起了兵符:“皋蘭城駐兵聽令,沖,輔助。”
就算是輔助,也是壓倒駱駝的一根草。
王源的心一縮一縮地難受,她沒想到這個皋蘭鎮鎮長這么剛,一點兒談話的機會都不給,上來就是打。
也沒想到,這個熊一樣的男人手底下的兵這么勇武,白飛熊的兩千兵只能是略勝一籌。
別說碾壓和震懾,在曹知州壓上兩千人后能不能退回來都是兩說。
現在的話就只有一個辦法扭轉戰局了,擒賊先擒王!
一念起,王源已經腳下輕點,身體如一只鷹隼一般沖天而起,再落下時已經站到了高大雄壯的皋蘭鎮鎮長面前,二話不說,身隨意動,一把青釭劍如水甩出,只取鎮長的眉心。
皋蘭鎮鎮長被突然出現的纖瘦少年給驚了一下,但老到的經驗讓他瞬間仰身后翻,一招落下馬來。
王源的十三招流水劍法如水使出,第一次使得這么流暢,招招都是殺招,逼的高大雄壯的鎮長步步只有躲避的份,沒有還手的機會。
地面在皋蘭鎮鎮長雄壯的身體不斷撞擊地面時發出震動,隨著他身形的移動,地面上撒上了點點猩紅。
鎮長被眼前的少年打出了一身的火氣,出道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這么狼狽,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想就憑一把劍,還傷不到他的要害。
鎮長一發狠,瞬間放棄了躲閃。
雙臂用力,上身臃腫的錦袍瞬間崩碎,一身栗色的肌肉虬結著鼓起,王源刺中胸口的劍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卻只在皮膚上打上一個白點就再難寸進。
王源驚訝,自己自從煉成一身神力后,還未逢對手,尤其手中還有青釭劍,那可是真正的不銹鋼寶劍,鋒利程度不是這個時代的鐵制品可比的!
沒想到在里,名不見經傳的地方,居然遇上了這么一個刀槍不入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