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知州看著王源,王源看他的眼神很是復雜,好像那一句話只是警告,不含威脅?
曹知州死死掐著掌心才道:“微臣會清洗皋蘭鎮,也會清明斷事,愛民如子,凡是良民微臣都會妥善安置,讓他們安居樂業,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問出這話,曹知州的心跳如擂鼓,他怕眼前這個年輕的公主會如朝堂上的上官一樣不容分辯,都不讓他這種想法上達天聽。
王源神色復雜至極,不禁笑出聲來:“本宮很好奇,曹知州憑什么認為本公主會替你保密?”
曹知州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顫著聲音道:“就憑他!”
王源的心臟猛地一跳:“好,本公主應了,但愿你能做出不一樣的政績來。”
姬無良的長槍只差一點兒就戳到了曹知州的眉心,卻被王源及時攔住了。
曹知州滿頭大汗,卻在聽到王源的話后虔誠地一頭磕在地上:“微臣多謝公主成全。”
竟然帶上了鼻音,王源略微動容:“重新劃界的事情就交給曹知州了,本公主不想看到不守規矩的人,此處我會派人駐守,皋州的百姓不要隨意上山。”
曹知州:“是,微臣領命。公主若無其他交代,微臣就帶人離開了,這許多事情還需處理。”
王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點兒拖拖拉拉的不想就這么結束,身上頂著一道灼熱的視線,讓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王源還想說什么,被等的不耐煩的姬無良一把扣住肩膀,強硬地箍在身側:
“本將乃寧國公主的未婚夫婿,曹知州是吧?盡管上報,那肥坨子敢欺負公主,就要有殞命的準備。”
說完再也不拖拉,伸手帶著王源,輕松地躍上戰馬,手中的長槍一拋,侯佳伸手接住,再回首姬無良已經帶著王源快跑出了眾人的視野。
侯佳面上帶笑,招呼著打掃戰場,將自己人收攏在一處,敵人那可就毫不客氣。
自己等人連人帶馬跑了好幾天,雖然是來給侯爺未婚妻撐場子的,也是鎮北軍認下的副帥,可也不能跑空不是?
地上躺的那些家伙肥頭大耳的,以自己多年打掃戰場的經驗,必然會有些收獲的。
曹知州神色復雜地看著明顯是正規軍,卻做著如草原上那些匈奴強盜一般無二事情的“護源軍”,利落地轉身,帶著自己麾下不滿兩千、均帶些輕傷的皋州駐軍反身回程。
跟著皋蘭鎮鎮長的那些大戶所帶人馬損失慘重,一個個肉痛地磨蹭著,養這些人都是各家自己掏的腰包。
不說高昂的月例,光那一身聲武器、裝備、馬匹,哪一個都花不老少錢,死一個都是損失,現在滿地的尸體,心疼的難以復加。
咬著牙轉身正準備走,那邊護源軍一聲喊叫住了這些大戶:“這些肥坨子尸體你們不準備贖回去?一個十兩,不要的話就扔山里喂狼了,快點兒決定,過時不候。”
大戶們心里一喜,十兩銀子,值了,光身上的鎧甲和刀具,就不止十兩。
可一轉頭看到滿地白花花的一片,頭暈目眩,這幫強盜!
護具和武器都沒了!
配的馬除了倒在地上的尸體,剩下的都在護源軍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