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明:“思遠啊,這雨應該要停了吧?”
王源回眸對著王昌明微笑:“自然,應該再有一兩個時辰就該停了。銀州的這場雨雖然有點兒突如其來,可確是絕好的一場雨。”
說著眼睛都彎了起來,銀州城外的草原應該會更加茂盛吧?
人工渠已經挖到了懸河邊,可怎么接入還需一個契機。總不能前腳接入,后腳再被皋州截斷吧?
有了這場雨,銀州的土地被滋潤,給接入懸河引來了緩沖期。
同時也送來了一個契機。
懸河漲水了,這么大的暴雨,放在中下游都要防洪澇災害,王源不信,還在上游位置的皋州沒有這個危機!
只要有危機,自己都把泄洪渠挖到了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還能看不見?
王源彎著唇角,多好的一場雨啊,銀州缺水的危機即將迎刃而解!
齊通判看著眼前比自己低了一個頭的女子,雖然十足的女子模樣,可總會不經意地忘記公主的性別,只當成主子看待。
尤其這場雨,公主的所作所為讓他看到了銀州的希望,看到了公主的個人實力。
她像一本書,初看不怎么吸引人,可一有故事展開,就如那散發著醇香的陳年老酒一般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讓人打心底里佩服、崇拜。
“公主會觀星之術?”
王源驚訝地看向齊通判:“本公主并不擅長觀星之術,會點兒皮毛的數數之學而已,讓齊通判見笑了。”
齊通判趕緊擺手道:“公主言重了,過謙了,微臣問過經年的耆老,擅長測算觀風,只說有雨,卻說不清風雨來臨的具體時間,更別說雨勢大小,何時停止了。
微臣之前粗淺了,慢待了公主,請公主恕罪。”
齊通判誠懇地彎腰賠禮,王源淡笑:“微末之技,難登大雅之堂,齊通判過譽了。言歸正傳,這方、水坑……”
暫時只能叫做水坑了,王源指了指被挖的夠深夠大的方塘道:“本公主要在這個地方淤水養魚,只是咱們銀州的土質蓄不住水,齊通判可知該如何能讓水留住?”
齊通判本來還就想問引積水而已,何須挖這么大的水塘呢。原來是要養魚!
齊通判都要忘了魚是什么味道的了,好像并不好吃?
對上王源認真的臉道:“微臣曾經讀過這方面的書,需要和擅長修繕的匠人了解一下才能給公主準確答案。”
王源點頭,理論她知道,不管是現代的防滲透技術還是古代的黏土技術,可都是理論,要變成事實實施自己就是個門外漢了。
“好,此事就交給齊通判了。另外,父親要多關注懸河的消息,派人守著咱們挖到州界的人工渠。
不出意外的話,皋州會派人來接洽人工渠接入懸河事宜,父親要穩住,爭取利益最大化才允許他們借我們的人工渠泄洪。”
泄洪!!!
別說王昌明,就是在銀州做了十來年官的齊通判都被王源嘴里的這兩個字驚的雙目圓睜。
上游的皋州又要發生懸河決堤?
因為懸河繞過銀州,懸河決堤聽過,但沒見過。
“這、這要決堤了不讓他們接入泄洪好像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