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今天是個好日子,若是再多些刺殺,就更好了。
不得不說,姬無良和王源兩人,在某些方面想法出奇的一致。
兩人誰也不擔心誰,仿似多擔心一下,就是對對方的不尊重。
終于迎親隊伍來到了州衙,居然遇上了堵門的!
姬無良心中有點兒沒底氣,堵門堵門,講的都是文斗,可千萬別讓作詩。
姬無良快速左右看看,左邊蕭何,右邊廖慶華,遠處還站著廖經以及廖家的幾個小輩。
姬無良的心安定了,招著手讓這些迎親的戰隊上前應戰。
這些人倒是不推辭,一個個打扮的精神抖擻,站成一排,將姬無良擋在身后。
誰知,門后出聲的聲音好生熟悉,廖慶華疑惑地問:“大伯?”
門內響起熟悉的笑聲:“正是。慶華長進了不少。你代駙馬來迎親,可做好了準備?”
廖慶華苦著一張臉,直接站到了廖經身后,弱弱地道:“侄兒不敢,不過,叔祖可以。”
門內一瞬間沉默了,只聽到腳步挪開,廖華對著誰說:“廖某不才,齊兄,就看你的了。”
門外,廖經捋著三寸長的美髯笑的云淡風輕。
齊通判咳咳了兩聲,尷尬地道:“那就請駙馬作一首催妝吧。”
齊通判雖然不知道廖先生的叔父是哪一個,但能讓他自愧不如的,自己哪里是對手?
既然難不倒,還不如干脆的放水。
姬無良一聽,這個他會!
催妝他可準備了好幾首,不用援手!
清了清喉嚨,對著緊閉的大門,氣沉丹田,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并不高昂,卻穿過州衙大門,一路向內傳去,不止前院、二院,連后院的雜役都聽得清清楚楚。
“昔年將去玉京游,第一仙人許狀頭。今日幸為秦晉會,早教鸞鳳下妝樓。”
“丹楓葉葉迎春小,錦茵開處香鸞繞。銀扇隔雕櫳,燈花百子紅。檐前烏鵲曙,休遣催妝去。賦得夜來珠,昭容攬鏡馀。”
一首接著一首,中間沒有停頓,聽得門口眾人面面相覷,這駙馬該有多急啊!
聽得住院內的王源平靜的心湖突起漣漪,好像終于有了嫁作新人婦的期待、不安和嬌羞。
一屋子的人笑鬧著,王源的臉頰浮上了胭脂色。
田芙蓉欣慰的笑了,這才對,哪有新嫁娘不嬌羞、不期待的?
田芙蓉拿過畫好月圓的喜帕,遞給坐在一旁沉默觀禮的王昌明,王昌明抖著手將喜帕展開,望著王源一張鵝蛋臉久久凝視,眼中再次出現了那種遙遠的相思。
王源不忍,輕聲道:“爹,女兒今日出門了,您保重。”
王昌明的眼睛開始潮濕,田芙蓉立刻笑著打斷:“哪那么多話,你前腳住進公主府,后腳老爺就跟過去了,趕緊的,吉時到了。”
不由分說,托著王昌明的手將喜帕蓋在了王源的頭上。
這一刻,王源只能看見腳前的方寸之地,卻不妨礙她轉身坐回梳妝鏡前等候。
也只等了一息,就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好像很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