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倒是也不敢大意,懷孕了,好像一下子人就金貴了起來,騎馬走兩里地就被要求下來緩緩。
更別說化身老嬤嬤的綠腰,一會兒問渴不渴,一會兒問餓不餓,一會問吃不吃果子……
王源幸福又不習慣地適應著,身邊的人都很喜歡呢,不知道姬無良喜不喜悅?
王源不知道的是,有一封加急的信件早在第一時間已經發往北面,一個緊急的暗號也掛了出來。
侯爺的子嗣,是整個鎮北軍的大事,雨心和阿大幾個提心吊膽的,他們突然間怕的厲害,怕自己幾個人單力薄護不住主子。
也怕他們幾個大老粗什么也不懂,服侍的不盡心,虧待了主子。
在阿大幾個的強烈要求下,六個暗衛又有一個變成了明衛。
五十一,一個話不多,眼里有活,還十分警覺的青年,看上去就很靠譜,實際卻才二十四歲。
而綠腰化身貼身丫鬟,雙手不離王源的胳膊。只要休息,端水擦汗,還時不時的唱上一小段曲子,可謂無微不至。
雨心,貼身書童,離王源不出一步,走哪跟哪,路旁的樹枝都要給削掉,一個小坑都要扔塊石頭填平,可謂用心良苦。
王源干看著,只盼著文縣縣城趕快到吧。
快馬加鞭半個時辰能走到的縣城硬生生走了兩個時辰,進入文縣時,王源有股終于到了的松快感。
文縣應該是有什么公約吧?所有人看向陌生人都帶著打量、戒備,卻又離得遠遠的,只是王源一行四人,有個美貌的婢女實在是太顯眼了。
綠腰抱著王源的胳膊,王源抬眼睨了眼看向綠腰的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壯男人。
男人錦衣華服,薄薄的一圈絡腮胡子顯得粗狂異常。身后跟著兩個侍衛模樣的隨從。男人看了眼身后,一個侍從略微遲疑后上前,遠遠拱手行禮:
“四位客人遠道而來,我家主人喜好結交朋友,若四位不嫌棄,請至茶樓一敘如何?”
說著指了指男人身側的茶樓,望春樓。
王源淡笑道:“多謝你家主人好意,我們初來乍到,還未有住處,天色不早了,我等要先去客棧,抱歉。”
王源的話男人自然聽到了,邁著長腿幾步就走了過來道:
“鄙人扈寬,文縣守備,如今文縣北的駐軍歸鄙人管。四位遠來是客,鄙人愿作東道,城北的西悅客棧清凈,天子號房服務周到,四位可愿賞臉?”
王源心里泛起了油膩,大胡子你是軍汗,能不能像一個正常的軍汗那樣好好說話?
偏要用粗狂的聲音吊蹩腳的書袋,實在聽得人耳朵癢的想毒啞了他。
王源掩飾性地抬袖子捂住了嘴角,道:“多謝扈大人,只是我等喜歡熱鬧,想去城中心看看,就不打擾大人的雅興了,告辭。”
說著王源就要繞過他繼續前行,不想被扈寬一個跨步攔住:
“公子可知一句話:強龍不壓地頭蛇,本將看你儀表堂堂才好言相商,與你直說了,你這個婢女,本將看上了,你出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