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勇嘴角勾起,眼中隱隱露出兇光,狐貍他勢在必得,即便是有主的也一樣,大不了將人殺了,張圓圓一看就知道田勇心中所想,不由嚇了一跳,倒不是她善良,因為對小白有覬覦之心,加上鄭浩是李瑞玉的仇人,所以她更關注和鄭浩有關的一些消息,如今的鄭浩在藥宗可不是什么默默無聞的阿貓阿狗,聽說是龍殿殿主新收的關門弟子,如果真將人殺了,萬一他師尊追究起來,那種后果根本就不是她能承擔得了的,于是小聲將鄭浩的情況和田勇說了。
“那又如何,這里可是神農嶺,就算殺了又有誰知道是我們動的手”,田勇不以為意。
“可這只狐貍在呀,只要狐貍在我們手上就是最大的破綻,根本瞞不住,除非不要這只狐貍”,張圓圓道。
一時間兩人陷入兩難,如果不要狐貍,那他們就根本沒必要殺鄭浩,可不殺鄭浩,狐貍又得不到。
鄭浩只想快些將小白救下來看看傷得嚴不嚴重,見兩人站著發呆,那里還忍得住,怒吼出聲,“將小白放開”
這一聲吼倒是將沉默的兩人驚醒,眼前少年修為不過聚氣三層,田勇突然覺得剛剛那些糾結完全是多余的,對方如此弱小,殺不殺又有什么關系,至于狐貍,直接搶過來就好了,只要不傷及性命,這種事只能算是弟子間爭斗,即便是他的師尊也不好意思親自出手對付他們。
“放開,你誰呀,說放開就放開呀”,田勇一臉痞氣的道,“這只狐貍是我們發現的,如今自然歸我們”
“你胡說,小白是我從小養大的獸寵,可不是什么野生狐貍”,鄭浩急道。
“就算是你養的又如何”,他一指地上一株被掌風碾得稀爛的‘夜憂草’:“這株‘夜憂草’是我看中的,卻被你的狐貍咬壞了,我就拿它當賠償了”
“大不了我賠你們幾株‘夜憂草’就是了,先放開我的小白”,鄭浩連忙道,如果拿出幾株靈草就能救回小白,他自然不會吝嗇。
“不好意思哈,我不要你賠什么‘夜憂草’,我只要它”,田勇無恥的道。
鄭浩眼中閃過殺意,心知這二人怕是看破小白會找靈草之事,否則不會如此,這二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是,他們畢竟是藥宗弟子,真要動起手來,他的修為可就瞞不住了,除了殺死他們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他并不是嗜殺之人,如果可能,他并不想傷人性命。而且這里靠近中間地帶,真打起來,難保不會被人看到,萬一將來事發,豈不是讓師尊難做,可如果不動手,小白怎么辦,一時間,他也陷入糾結。
想來想去,這事還是得通知師尊來才行,于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玉訣一把捏碎,玉訣是他五歲那年,獨自進神農嶺打獵時,陳守一怕他出事,給了他一個留有神識印記的玉訣,小時候沒用上,想不到今天卻用上了。
在等師尊來的這段時間,還得想辦法將這二人穩住,于是道,“你們之所以一心想要我的小白,無非以為它會找靈草,如果你們這樣想就錯了,小白只是一只普通狐貍,會找幾株靈草,也是我訓練的,如果你們將小白放了,我可以將訓練狐貍找靈草的方法教給你們,你們回去自己訓練一只豈不更好”
“呵呵,把我當孩子哄呢,不好意思,今天我就要這一只”,張圓圓嗤笑一聲,有現成的不要還要辛辛苦苦重新去訓練,她腦子又沒病,而且也不是什么狐貍都能訓練出來的,萬一遇到的是一只蠢狐貍呢,豈不是浪費時間。
“你們這樣公然搶奪我的東西,難道就不怕門規嗎”,見怎么都說不通,鄭浩臉色也陰沉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