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不要提前的問題,是我們被逼著這樣做了。”
我站起身,拉開會議室后方的大屏幕。
屏幕亮起,赫然是一個項目名。
【海躍,境港聯合開發計劃】
慕凝眼神微動。
“曾經提到的十二大戰略計劃之一的,海躍計劃?”
我點頭。
“這本該是半年后的事。”
“但既然他們要掀桌子,那就現在動。”
“從獅城殺回海城。”
晚上,我親自帶隊去了境港。
這是凱撒和瀾淵聯手在獅城西南開發的一個深水港,前期投資接近百億,本準備作為下個財季的核心戰略項目。
而我現在,決定提前公開這個計劃。
讓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在防守,而是要提前進攻。
要讓彭家明白,我不是等他們審我,我是要在他們動手之前,把他們最后的命脈,信用資源和區域物流權,連根拔起。
三天后。
海躍計劃發布會正式召開。
我站在主臺上,穿著黑色西裝,手里沒有演講稿,只有一個麥。
“我是秦宇。”
“曾經的我,是西城的一條野狗。”
“沒人信我、沒人幫我、沒人救我。”
“我把血流進街巷,把命磕在墻上,換來一個名字,瀾淵。”
“今天我站在這里,不是為了證明什么。”
“我只想說一句話。”
“我不是被誰塑造的,也不是誰的棋。”
“我自己,從火里爬出來。”
“現在,我要從獅城起航,殺回海城。”
“從今天起,瀾淵旗下的境港正式運作。”
“所有彭家名下的中轉站、口岸、物流、基金通道……”
“準備被清算。”
全場嘩然。
彭家的老狗們這時候才明白。
我不是在守,我是在借守養刀。
那刀,已經舉起來了。
下一次,不是他們選擇誰死。
是我,選擇誰活。
晚上,慕凝拉著我去了凱撒酒店的高層包間。
她沒說話,只是坐下,給我倒了一杯酒。
我接過,一飲而盡。
半晌,她低聲問我:
“你累嗎?”
我笑著點頭,又搖了搖頭。
“累。”
“可我喜歡這種累,換句話說,我喜歡這種充實的感覺。”
“秦宇,有上進心是好事,但你最好不要被你的野心吞噬掉。”
“不會,現在每一次睜開眼,我都能看到他們沒把我干掉,我很享受這種感覺。”
“因為我知道,我沒死,就還能贏。”
她沒說話,只是靠過來,手指穿過我指縫。
“秦宇。”
“你知道你現在什么樣子嗎?”
“什么樣?”
她看著我,眼神輕輕一動:
“像一個真的掌權者了。”
我心口一震。
不是因為這句話多么重。
是因為她從來不隨便用權利這個詞。
她只對我說過一次“你像瘋子”。
而這次,她卻說我像個掌權者。
我握緊了她的手,望向窗外。
海面無邊,風雨將至。
但我不怕了。
因為我知道,再沒有誰能叫我低頭。
而這一次,我會自己登頂,不是為了血脈、不是為了復仇。
而是為了我站著走來的這一路,所有跟我一起淌過的血與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