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間的彎刀已出鞘三寸,寒光映得阿爾法的瞳孔微微收縮。
將軍若要動手,盡可成全。阿爾法張開雙臂,坦然靠向椅背,皮革座椅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只是當礦業城的蒸汽火車駛入海盜聯盟境內時,歷史會如何書寫黑海艦隊指揮官的抉擇?
彎刀歸鞘的脆響打破死寂。
庫斯萊爾斯的鷹鉤鼻在燭火下投下鋒利的陰影:繼續說。
海盜聯盟垂涎礦業城的各種技術,火車與槍炮技術將軍難道沒有興趣。?阿爾法扯動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
您真以為那些海上匪幫會信守協議?當蘇伊士運河的咽喉握在帝國手中,他們寧可將顛覆世界的魔槍技術獻給沙俄,也不會與您共享。
空氣驟然凝固。
庫斯萊爾斯的喉結艱難滾動,窗外傳來戰艦鐵錨入水的轟鳴,像是命運的喪鐘。
這個秘密本是黑海艦隊與海盜聯盟心照不宣的默契,此刻卻被眼前青年赤裸裸撕開。
第三親王已默許我將礦業城整體遷移至帝國腹地。阿爾法向前傾身,身上的鎖子甲發出了劇烈的碰撞,但海盜聯盟絕不會坐視技術外流,特別是帝國。”
荒謬!黑海艦隊的封鎖,他們根本走不出這片區域。庫斯萊爾斯一臉不屑。
“他們可以繞過海峽,準備從陸路離開,這里距離帝國最大的敵人沙俄不遠,如果我是海盜聯盟,最終可能投靠高加索。”阿爾法從另一個角度出發解釋。
將軍可知他們為何懼怕帝國增兵?阿爾法的聲音突然壓低,因為蘇伊士運河的閘門,正是懸在海盜聯盟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他們寧可犧牲整個艦隊,也要保住技術西進的生命線,他們不愿意帝國踏入陸地。
議事廳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庫斯萊爾斯猛地起身,厚重的披風掃落桌上羊皮地圖,露出標注著礦業城的猩紅印記。
他在窗前佇立良久,望著港口搖曳的萬千燈火,終于開口:我會向帝國核實你的身份。在此之前
給我一夜。阿爾法的手掌重重拍在桌案,震得鎏金酒杯嗡嗡作響,天亮前,我會讓海盜聯盟在康斯坦察的據點化作焦土。
老將軍轉身時,眼中閃過狼一般的寒光:兩小時后,我的艦隊將撤離港口。若明日日出時這里仍有海盜旗幟
彎刀再次出鞘半寸,黑海的潮汐會帶走失敗者的尸骸。
庫斯萊爾斯將軍將披風下擺狠狠甩過肩頭,沉聲道:“哈爾斯,即刻傳訊海上聯盟菲洛斯艦隊——由奧爾夫率部接替我們返程。帝國有十萬火急之事,命我們星夜兼程!”
話音未落,他的馬靴已重重踏響甲板,身影迅速消失在房門之后。
阿爾法望著將軍漸行漸遠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海風掀起阿爾法銀白的發絲,他朝著暮色中的艦隊方向高聲喊道:“將軍日后定會為今日決斷慶幸不已!這場博弈的最終贏家,注定屬于帝國!”
聲浪裹挾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在浪濤翻涌的海面上久久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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