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爺子接過話筒,咳嗽了幾聲,然后笑著說道:“大家對我肯定是很好奇的,你們心里想著,這老頭子肯定是不簡單的人物,其實吧,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只不過是上過井岡山的,從我的名字上,黃岡山就能猜到的。歲月不饒人啊!”
黃岡山喝口水,望了望下面的人,下面的人個個都是吃驚的睜著眼睛看著他,上過井岡山,就憑這幾個字,就知道那可是開國元勛級人物。
黃岡山望著下面表情各異的人,徽笑著繼續說道:“從三幾年到現在,一晃而過,我們這一代人吃的苦,受的罪,你們是想象不到的,你們知道的事情,都是從書本上或報刊雜志上等新聞媒體上知道的,我是親身經歷的,現在想想也還是晰晰在目,想著幾十萬人長征,到了陜北只剩下幾萬人了,心里就隱隱作痛,你們現在的生活簡直是生活在蜜罐里,吃飯穿衣不愁,還拿著國家的奉錄。”
“可是,就是這樣的人,還不知足,認為自己不得了的,管理著許多人,可以發號施令,可以作威作福了,欺上瞞下,欺壓百姓,限制老百姓的人身自由,限制老百姓的言論自由,認為只要解決了人的問題,啥問題也就沒有了,真是愚蠢至極,不知道封民之口,甚于防川嗎?”
“現在的高西市還是黨領導下的高西市嗎?還是人民大眾的高西市嗎?一些人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是當權者,是管理者,但是,知道不知道權力是怎么來的,是誰給他的?”
“把高西市搞得民怨沸騰,怨聲載道,難道忘記過去的魚水之歡,魚水情拋之腦后,他們的腦子里只想著酒水,只想著撈錢,摟著女人,別的還想到了什么?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在高西市也是住了近十年了,十年之約才讓我到了這個曾經戰斗過的地方,守著長眠不醒的戰友,希望他們能早日認祖歸宗,現在他們還沒有認祖歸宗,卻是等來了,你們這樣的忘祖之輩,將自己的祖宗挖出來,還起名叫,向老祖宗討效益,我呸!你們還知道祖宗?還什么處級干部的祖宗不挖,你們真不知道羞恥,我都為你們感到害噪的。”
“粗暴的平墳墓,挖掘墳墓就是背叛祖宗,難怪會遭報應的,舉頭三尺有神明,試問蒼天饒過誰,我一個大老粗都知道的道理,你們能不知道?知道了,為什么還去做?利用把你們鼓動起來了,其中有多大的利益,你們心知肚明的,我奉勸你們中的一些人,懸崖勒馬,未之為晚,不然等著你們的將人民大眾的審判。”
黃岡山暴風驟雨般的訓斥,讓會場的一些心里有鬼的人,腿發抖,心發慌,這是要清算啊!
黃岡山的一番話如一記耳光,重重的扇在高西市一些人的臉上,話中有話,把高西市的粗暴平墳墓,挖掘墳墓的運動定性為背叛,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是損公肥私的行為,是不是犯罪行為,得由人民大眾去審判。
高西市電視臺全程直播著會場實況,當鏡頭在主席臺和第一排時,人們發現了,主席臺的三位省委常委臉色鐵青,陰冷冷的樣子,黃老爺子的話,不只是說給南西市的黨員干部聽的,也是說給省里面聽的。
一個省的管理地方,竟然是有這樣的情況,難道這么長時間沒有一個人反映嗎?又不是獨立王國,是上下串聯,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呢?
當然,高西市自身的原因占絕大部分,但省里面也有失察,用人不當的責任,為什么有些人能表演那么好,那么有市場,還不是因為,上級領導喜歡聽好話,喜歡聽匯報,就是下來考察調研,也是事先準備好劇本,照劇本就可以了,結果看到的,聽到的,全是成績,形勢一片大好,下面的人粉飾太平,上面的人樂于表面。
高西市市委書記高安,就是一個官場老油條,他從鄉鎮的一個小科員,二十年的時間,就爬到了現在的正廳級別,高西市市委書記,管著四縣兩區的上千萬人,所以膨脹的不得了。
不過他懂得官場,會審時度勢,在上級領導面前,從來都是正面的形象,給人一種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的樣子,其實他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兩面人,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臺上一套,臺下一套。而且表演的相當熟練,可以說是爐火純青,深得上級某位領導的賞識。
新春佳節即將到來,也就一個星期,各個機關單位,誰還有心思專心致志工作呢,都在打聽著年終獎多少,怎么樣的福利,怎么發放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