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代挺突然走進會客廳,他表情嚴肅,目光銳利地看向劉濤陽,“劉書記,有些問題需要你配合調查。”劉濤陽心里一緊,但還是強裝鎮定地點點頭。
他跟著代挺來到另一個房間,房間里擺滿了文件和資料。代挺開始詢問他一些關于項目的細節,劉濤陽努力回憶著之前安排好的應對說辭,小心翼翼地回答著每一個問題。
代挺的眼神像鷹一樣犀利,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突然,代挺拿出一份文件,重重地拍在桌上,“劉書記,這上面的內容你怎么解釋?”劉濤陽一看文件,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這份文件正是他一直以為已經銷毀的關鍵證據,他感覺自己的世界瞬間崩塌,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
不過劉濤陽也是老官場了,又是紀委系統的,以前都是他審別人,現在雖然是變換了角色,心里有些慌張,但是,表面上還是鎮靜的。
劉濤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望著代挺急忙解釋道:“這個項目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當時一下子送過來的文件比較多,我也沒有仔細研究,就簽了字,我有失察的責任,我只是簽字,沒有插手具體的事務,這一點我可以用自己的黨性保證。”
“真是這樣嗎?那你和劉海洋、劉旭東是什么關系?”代挺又轉移話題繼續問道。
劉濤陽見代挺不在項目的事情緊咬不放,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氣,不過聽到了代挺的問題,心里還是惴惴不安,自己欠下的風流債,也是讓人頭痛,一時沖動、痛快留下了難以啟齒……
劉濤陽知道這事情瞞不住的,現在科學技術這么發達,就是自己死不承認,也是沒有什么用的,人家一做dnf對比,你能賴賬?
劉濤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后羞愧難當的說道:“這事情說來話長,我和趙婷婷早年的時候是同學,可以說是青梅竹馬,誰知道后來發生了變故,沒有走到一起,劉海洋是我的孩子,劉旭東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趙婷婷為了報復我,她又嫁給我的堂兄弟劉三刀,事情雖然夠狗血噴頭,但也是事實,我不否認。”
“不過有一點,從分開以后我和趙婷婷沒有什么密切的關系,至于劉海洋就更不要說了,我見都沒有見過,社會傳言,什么樣的版本都有,我也是知道的,我也是百口難辯,現在我向組織上徹底講出來,希望組織上能給我一個公正的結論。”
這個劉濤陽真是不一般的,把自己的荒唐私生活說成了一部引人入勝的愛情劇,還想著讓組織上為他正名,真是讓人佩服,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代挺也算是領教了劉濤陽的厲害之處,審人和打仗一樣,要一鼓作氣的,不然的話,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做不到這樣的話,就不可能審出來什么的。
代挺以為劉濤陽只不過是個紀委書記,而自己是上面派下來的副組長,有著尚方寶劍,在氣勢上壓著劉濤陽一頭,又加上有了一些證據,拿下劉濤陽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誰知道開始的一鼓作氣并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再而衰,三而竭,還怎么突破劉濤陽的防線,不但沒有突破防線,反而是還要替劉濤陽正名。
代挺也是郁悶的很,他為什么又下來了,不是回京城的嗎?
事情是這樣的,聯合調查組回了京城,李雙的一組拿下了顧春明這只大老虎,引起了甘西省官場震動,也讓上層陣營平衡狀態發生了傾斜,這樣的形勢對代挺背后站著的人是十分不利的,他們必須要扳回不利的局面,所以才有代挺又下來的事情。
他們想著拿下劉濤陽這只老虎,扳回一局,至少不會讓自己的陣營處于不利地位,雙方打了個平手,不至于平衡狀態發生傾斜。
在官場表面上事情往往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不是我們想著那樣的簡單代挺皺了皺眉,知道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
他突然話鋒一轉,“劉書記,那你對最近省里頻繁出現的一些違規資金流向怎么看?這些資金似乎和你熟悉的一些項目有千絲萬縷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