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管理的,是思想意識形態淡薄,還是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思想意識形態呢?要是人人都像他們這樣對待百姓,這‘人民法院’的牌子還要不要了?”
面對韓景的訓斥,宗仁虎大氣都不敢喘,不住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不知道是累的,急的,還是嚇得,旁邊的法警就更不用說了,雙腿直打哆嗦,臉色蒼白的,連院長都嚇成了這樣,這得多大的官啊!
韓景當然不會和這些人計較的,也不值得計較的,不是一個層次的,沒有什么可計較的,到這里來不是找這些人麻煩的,而是找宗仁虎麻煩的。
當然了,也不是無緣無故的上門找麻煩的,而是有目的的,有針對性的,宗仁虎要是坐得端,行得正,又怎么在乎別人找麻煩呢?就是一天上門三撥人又怎么樣?
“行了,我們進去看看吧!”韓景說完話便率先走了進去,對這樣突如其來的巡檢,宗仁府還真的毫無準備的,他也知道意識形態巡檢小組在甘西省巡檢的事情,但是,他認為這事情和自己遠著呢!
誰知道韓景他們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上門了,而且還是不亮身份的,這不是故意找麻煩的嗎?其實這樣的做法也真是故意找麻煩的,不過先前省里面的會議已經是說了,任何人任何單位都不允許阻礙巡檢組進入單位,這樣的規定在官場中已經是人盡皆知的。
宗仁虎忐忑不安的在前面帶路,韓景緊跟著走進了辦公大樓,樓道口有整個大樓的區域示意圖,韓景瞟一眼,見辦公區在二樓,便向樓梯方向走去,宗仁虎見韓景不是跟著他向電梯口走去,又轉身緊跟著韓景。
宗仁虎一頭大汗,他真后悔,為什么不叫辦公室主任一起下去?那樣的話,關鍵時刻辦公室主任能給自己擋子彈的,失算了,真失算了。
宗仁虎也是自私自利的一個人,有什么好事情從來都是獨自一人占據,從來不希望分一點給別人,哪怕是一點點,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誰愿意和他走的近?要不是他有個院長的身份,誰鳥他。
韓景順著樓梯走上了二樓,樓道里靜悄悄的,一點點的聲音都沒有,韓景順著樓道向前走出了幾步,每一個門上都有門牌,民一庭辦公區,民二庭辦公區,刑一庭辦公區,行政庭辦公區等等,韓景并沒有挨個門看,而是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看著也是漫不經心的樣子。
旁邊的宗仁虎心里稍微踏實了許多,他心里想著:只要不推開了門,就看不到里面的情況,你又不是有奇異功能的人,能看透墻壁,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也就不會隨便評論的。
韓景用眼角余光瞟一眼宗仁虎,便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那點小心思怎么能逃過韓景的眼睛,論年齡大小來講,宗仁虎占據了優勢,要是論官場經驗,察言觀色,他只能給韓景提鞋子。
韓景慢慢的向前走著,有意無意的兩邊瞧一瞧,當走到了刑一庭辦公區的時候,里面傳來了說話聲。
“我勸你還是把字簽了,這樣對你,對你的家人,對羅中天都是有好處的。”一個男人的聲音。
“有好處?你們無緣無故的把我帶來,說我是黑惡勢力的家屬,有知情不報的嫌疑,證據呢?羅中天是黑惡勢力主成員,證據呢?你們這是污陷,為了占據羅家的財富,挖空心思陷害我們,我要向上控告你們枉法裁判!”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可以隨便告,省里面,京城都可以去的,不過眼下還是考慮一下怎么出去吧?真以為自己厲害的很,不實話告訴你吧!你們的案子已經是定了調,什么樣的結果早已經定好了,你到省里也是這樣的,到京城還是這樣的,不要再心存幻想了,案子不會發生變化的,成了鐵案明白?”男人的聲音。
“我不相信!天下烏鴉是一般黑的,你們會得到懲罰的。”女人的有些絕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