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看著工作人員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多余的話也不用再說了,多說無益,韓景一揮手,工作人員都是分頭行動起來了。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這也是事先制定好的,當然了也有幾個人是靈活性巡檢,都是臨場發揮,這樣的話,會讓許多人不能提前預判了,就是事先打探到消息了,也沒有辦法應對,誰知道巡檢的人是哪一個,巡檢又是什么內容?
這樣的巡檢效率就不用說了,真實性也有可靠的保證。
韓景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件事情,旁聽,今天是羅中天案子的第二次審判,上一次因需要合議庭合議而暫時停了下來,說到了合議庭合議,也是因為庭審案子的人不敢擅自主張,也就是說,不敢做出來依法判決。
羅中天犯了組織黑惡勢力的罪,但是,庭審時,你得提供證據吧?你得讓當事人心服口服吧?不能開口就來,說是黑社會就是黑社會,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想怎么樣就可以怎么樣的。
為了殺雞儆猴,庭審羅中天案子的時候,有新聞媒體錄制庭審情況,因為這事情也是好的教材,只不過是負面的,反面教材。
因此在庭審上得拿出來幾件讓人信服的證據,哪怕是人為制造出來的也行。誰知道專門提供證據的公安機關,掉鏈子了,不能及時提供讓人信服的證據,所以,按照原計劃進行的庭審,不得不進行合議庭合議環節,也就是請示領導的環節。
證據這事情肯定是讓人信服的,經得起推敲的,符合邏輯思維的,不是說想怎么弄就怎么弄的,羅中天是黑惡勢力主要成員,可是庭審的時候,沒有任何別的人,就羅中天一個人,怎么能讓人信服,既然是黑惡勢力主要成員,手下應該有不少小弟或者是馬仔吧?
沒有一個小弟或者是馬仔,這樣的黑社會老大,怎么能讓人信服?這事情又怎么讓新聞媒體去宣傳呢?
所以說第一次庭審進入到關鍵環節,不得不暫停下來,進入到合議庭階段,讓公安機關抓緊找‘證據’去,不然的話,有些事情就會露餡的。
經過公安機關不懈努力,幾天時間后,終于找到了‘證據’,給羅中天安排的小弟或者是馬仔到位了,這幾天時間應該是培訓了,讓這些人知道自己該怎么做,該怎么說,不能到了庭審的時候一問三不知,或者是說出來的都是無中生有,都是驢唇不對馬嘴的事情,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幾天時間準備,應該是熟悉了所有的環節,也知道自己該怎么說了,‘臺詞’也背的熟悉了,再說了,庭審的時候也是有人提示的,公安機關是原告,怎么能不暗地里提示提示呢?
制造該案的許多人都認為事情準備的很充分,幾乎達到了天衣無縫,別人是看不出來任何的瑕疵點,所以就故意把第二次庭審推遲到巡檢小組第二次巡檢的時候開庭。
巡檢小組上次巡檢的時候,不是撞到了刑一庭庭長陳松和羅中天老婆高玲玲對話的事情?韓景和高玲玲又認了親戚,本來簡單的事情,就變得有些復雜了,該怎么庭審?該怎么定羅中天的罪?
這些問題成了制造案子的人首先要面對的,先前以為羅中天只不過是古豐市的一個富豪,在人際關系和資源方面,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除在古豐市有點關系,別的真的可以忽略的。
所以,羅中天在初級法院被判無罪,到了市中院被判了幾個罪,擾亂社會經濟發展秩序罪,組織黑惡勢力罪,非法集資罪,每一個罪名要是成立了,羅中天都會被判得都不輕。
但上次庭審的變故,讓他們意識到事情沒那么簡單。韓景坐在旁聽席,目光銳利地看著法庭。第二次庭審開始了,那些所謂的“小弟”按照培訓好的樣子,開始在證人席上作證。馬仔心甘情愿的認罪認罰,所有主要的事情都推到了羅中天的身上。
他們的言辭起初十分流暢,旁聽的眾人認為也是無懈可擊,公安機關又給出關鍵證據材料,這些材料可以說是妥妥的確鑿證據,法庭上的庭審人員,臉上露出來愉悅的笑容,他們中有的人還時不時的,有意無意的瞟一眼韓景他們幾個人坐的地方。
韓景微笑著看著庭審人員盡情的表演,心里對這樣的事情很不屑,現在是多么的高興、得意,過后就會多么的悲催和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