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忽然的一聲憤怒拍案聲,陡然從一側偏殿傳來。
越王李泰稚嫩,但卻帶著和太子殿下憤怒時候,如出一轍般暴戾的怒吼傳來。
“彼其娘之!一幫給臉不要臉的狗東西!”
“只會在嘴上說特娘的為國為民,實際都是一幫自私自利的小人!蠹蟲!”
“如此國之大計,他們竟然一個個如此推脫!哈!”
“就應該全都拉去嶺南開荒,讓他們好好被那些嶺南蠻夷教化一番!”
偏殿之中。
孔穎達幾人手忙腳亂的急忙將憤怒的,就要去找自家皇兄的越王拉住,一個個臉上滿是焦急。
“殿下,越王殿下,冷靜!這些人不過是螳臂當車,如此國朝大計,文運扶張之事,他們不來,今后必定被后世子孫唾罵嫌棄。”
“既如此,我等自己來做也是可以的!”
虞世南拉住越王,焦急的說著。
刻意壓低的聲音,還似乎生怕因為這些回絕書信的人,讓那位太子殿下,再起屠刀。
如今算算時間,那位在殿下到任并州第一天,就被抄了家的王恒王司馬。
全家已經在被押來陽成宮的路上了。
孔穎達透過帶著微光的窗欞,朝著壽功殿的正殿之中看去。
見太子殿下那模糊的影子,依舊還在桌案前批閱東西。
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趕忙連同虞世南一起,將憤怒的越王殿下按在位置上。
“殿下切莫動怒,如此載入史冊,名留青史的美差,他們不來,那是他們的損失,老夫孔家弟子已經有三百余人于我等從長安出發那日,從山東出發。”
“估計再過個幾日就能夠抵達并州,老夫不敢說他們是什么文壇大家,或是儒道大師,但編纂啟蒙經義,完善大唐字典,卻是絕對夠用。”
“是啊是啊,老夫的弟子們,也都已經快馬加鞭的從各地趕來,殿下勿要憂慮......”
見這位越王殿下,終于是一聲不吭的冷臉重新坐了下來。
幾人對視一眼,都是不由得松了口氣。
虞世南看了一眼手中幾封回絕的書信,撇了撇嘴。
直接便是將其投入一旁的火盆之中。
心中也已然是在這一刻,將這些曾經自詡為至交好友的人,盡數劃除。
就在孔穎達幾人這邊,剛剛安撫好面前的越王殿下。
身后正殿之中。
漢中郡王李恪一聲怒哼,頓時讓幾人的汗毛不由得再次豎起。
“哼!皇兄,你是不知道,這太原王氏,當真是膽大包天!那王恒竟然真的和突厥有所勾連!暗中販運朝廷鐵器去突厥!”
“而且還不止一次!當真是一方巨貪碩鼠!”
幾人急忙回頭,隔著窗欞朝著壽功殿的正殿看去。
卻見腰挎長刀,身上隱隱還有著肅殺之氣的李恪,正快步走近。
在他的手中,赫然還拿著一疊,看起來像是通敵賣國的證據的東西。
見此。
李綱不由得嘆息搖頭。
“這王家,當真是膽大,突厥臨近并州,給突厥販運兵器,那和養虎為患有何區別?難道他們就不擔心,有一日突厥騎兵,用他們販賣出去的兵器,殺了他們王家滿門嗎?”
正殿之中。
原本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口中還帶著血跡的王銘陡然抬頭。
一雙目光驚駭又悚然的看著李恪手中的那一疊書信。
注意到李承乾那從桌案前,緩緩抬起的冰冷眸子。
整個人不由倏然一顫。
“砰砰砰”的一聲便是急忙叩首。
“殿下,臣不知,臣真的不知道啊,三房一直以來與我大房不睦,雖在外看來,我等皆是太原王氏一家,然不論產業還是族人,已然涇渭分明啊!”
“請殿下明鑒!明鑒啊!”
“臣對大唐,對陛下,對殿下您絕對忠心耿耿,不敢有二心啊!”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