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有一隊整齊肅立,少說有五百人的東宮六率精銳。
一臉冰冷的凝視著他們。
呂世衡笑著拍了拍身體都在這一刻,明顯顫抖的王銘。
微微湊近對方一些,臉上帶著明顯存在惡意的笑容,用只有他們幾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調笑一聲。
“王刺史,好在您是從正門出來了,這萬一要是走了后門,豈不是要勞煩兄弟們進去一趟?”
王銘額頭之上,瞬間冷汗密布。
想笑,但此刻撐起的笑容,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果然!
他們王家府邸周圍,甚至可能是府邸之中,早就已經存在了當今天子百騎司的人!
“呵,呵呵......呂將軍說笑了,老夫身為朝廷重臣,行的端坐得正,更何況抓到流竄欽犯,也算是一件功勞,為何要走后門,這,老夫實在不懂。”
呂世衡再次滿是惡意的笑了一聲。
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對著身后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還不把人帶走,萬一被這小子傷到了咱們王刺史,你們擔待得起嗎?!”
王童令身體恐懼掙扎著。
然而,如今終于是初步領略到,自家父親終日面對的究竟是何等局面,早已經被東宮這一手嚇呆的王青云,卻是一點反抗都不敢。
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堂弟被幾人粗魯帶走,押送丟進身后的一輛囚車之中。
呂世衡笑著拱手,就在王銘心中剛準備松一口氣。
心想終于要把這些瘟神送走的時候。
呂世衡卻是又忽然再次開口。
“王刺史,太子殿下口諭!”
此話一出,王銘頓時身體一顫,瞬間跪在地上,連帶著,拉著身后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的兒子王青云,也是急忙跪下。
呂世衡微微仰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跪在王銘身后的王青云。
“太子殿下口諭,孤聽聞王刺史之子王青云,年少聰慧,才思敏捷,得王氏宗族家學真傳,且與月前突厥一戰中,隨父出征,為國立功,文武雙全......”
王銘不敢置信的抬頭,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縮。
“亂賊王恒伏誅,然并州司馬一職不可空懸,并州新政大計不可怯退,王青云雖為白身,孤亦愿破格提拔,著其暫領并州司馬一職”
“明日于陽成宮聽用!”
看著呂世衡帶著人,押著囚車緩緩離去的背影。
后背衣衫早已經被冷汗浸濕的王銘,身子一軟,整個人癱坐在自家府邸門口。
呆呆的望著,尚且還能夠看到壽功殿燈火的陽成宮方向。
嘴唇顫動......
“這是絲毫不給我王氏于世家之列中,任何喘息的機會啊......”
翌日。
天色剛剛蒙蒙亮。
一個個放在以往,要么就是遲到點卯,要么就是干脆衙門的官員們。
紛紛頂著一對對的黑眼圈,神情緊張的從家門出來。
早早的便是朝著各自的衙門而去。
一些途經陽成宮的官員們,更是在看到那地面之上殷紅的血跡之后,急忙面色一變,催促馬夫加速離開。
陽成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