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李承乾長嘆一聲:“父皇那邊鬧騰,說要么讓孤回去繼位,要么,就讓孤每月給他三十萬貫的皇帝俸祿......”
樊琪瞪大眼睛。
“什么玩意兒?!李世民那兔崽子的腦袋是被后宮睡傻了嗎?!”李淵破口大罵。
“他一個皇帝!要什么俸祿?整個大唐不都是他的,他......”
李承乾兩手一攤。
“皇爺爺,現在的情況是,父皇他也不太想當這個皇帝了,讓孤回去繼位的話都說出來了。比起當皇帝,他更想當北伐大軍主帥。”
“他想屁吃!”李淵瞬間打斷。
兩眼一瞪,便是看向了一旁,已然呆若木雞的皇帝貼身太監樊琪。
被對方一雙虎目盯著,樊琪本就因為騎馬而站都站不穩的雙腿,頓時顫抖的更加厲害。
“李世民那個狗皇帝是這么說得?!”
樊琪:“......這,陛下他,這,他......”
注意到太子殿下傳遞而來的眼神,樊琪萎縮的小腦此刻光速的運轉起來,卻是怎么都無法理解這李唐皇室祖孫三代是什么腦回路。
“好了,皇爺爺,你為難他一個太監有什么用,他就是個傳話的”
(樊琪:殿下!我沒說三十萬貫吶!)
“有這時間,咱們還是商量一下,怎么應對吧.....”
李淵冷哼一聲:“應對?應對個屁!朕人都出來了,大軍都檢閱完了,路線都制定好了,讓朕回去?做夢!”
“他不是要撂挑子不干嗎?那就讓他試一試!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敢這么干!”
看著如此一幕。
此刻坐在李承乾身旁的乾英英,心中幽幽一聲長嘆。
隱約已經開始出現跡象的頭疼之癥,讓她只感覺將來還有很多要和皇后娘娘學得東西。
李承乾看著就要“跟特娘的皇帝干”架勢一般的太上皇。
趕忙干咳兩聲。
“咳咳,皇爺爺,您不要忘了,咱們是怎么出來的.....給皇帝下藥這種事情都干出來了,您覺得,父皇他如今還會在乎那幾乎已經蕩然無存的臉面嗎?”
李淵頓時老臉一僵。
一旁,裴寂和蕭瑀兩人也是滿臉愁苦。
“殿下,那這怎么辦?我等大軍軍費也攏共不過一百五十萬貫,且各項開支都是厘定好的,總不能從軍費之中抽調吧?”
李承乾趕忙擺手。
“那自是不可!軍國大事,定了便是定了,豈能在這種要命的問題上動心思?若是軍費不足,讓本來可以大勝的一場戰爭,變成了大敗,那我等才是罪孽深重.....”
李承乾抿了抿嘴,沉吟一番。
“孤可以先想辦法,從并州的財政之中擠一擠,每月給父皇那邊付三十萬貫,但是......孤最多能撐三個月,三個月以內,北伐大軍必須要能夠獨立承擔這筆開支!”
“孤會派商會的人和你們北伐大軍接觸,你們每拿下一個地方,不論是戰利品,還是什么別的,他們都會幫你們變現......”
裴寂愕然:“可,可那可是三十萬貫吶!我大唐劍南道,嶺南道那種地方,一道一年能上繳國庫的稅賦,都沒這么多......”
李承乾聳了聳肩。
“那就要裴相你們自己想辦法了,人口,礦產,糧食,牲畜,亦或者干脆在當地殖民......反正三個月后,若是北伐大軍拿不出來這筆錢,孤只能無奈臨時換帥了......”
“皇爺爺,孤也很難辦吶~”
太上皇他們滿面愁苦的離開了。
然而,樊琪此刻卻是怎么都笑不出來.....
“殿下,我......”
“你要是敢把這件事告訴孤的父皇,或者太上皇.....”李承乾瞇了瞇眼。
兩把繡春刀,已然是一左一右架在了樊琪的肩頭。
樊琪:“!!!”
殿下!
太監的命,他也是命啊!</p>